“前半句呢?”
“……”
“如果不是今晚师兄说漏嘴,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你三年前生了病。
我一无所知,你还是只告诉了许立帷。
”
一个人有心,心里有爱,生了嫉妒,怎样都很难过去。
韦荞唇角一翘,存心激他:“这笔账你要这么算,算不完的。
在公,我和许立帷是上下级;在私,我们一同长大。
公私场合这么多,我很难做到你想要的完全分割。
”
岑璋眉头一皱,果然上当:“你不行”语气又凶又软,像小孩子发脾气,不管不顾放狠话,又很快后悔,明白自己做错事。
浴室实在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韦荞先退一步,“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
岑璋还在情绪高点,由着性子来,不管不顾,“谈到许立帷你就要走?”
“不谈许立帷我也要走。
”
岑璋不肯放人,还想说什么,韦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走是为了谁啊?刚才听见你咳嗽,我才急着要下楼给你煮生姜茶。
你真感冒了怎么办,今盏国际银行那么多事压在你身上,你不管了?”
“……”
岑璋很好哄,再加一个虎摸,好哄的程度还能往上涨涨。
韦荞将他往浴池推,“去吧,等下我来找你。
”
岑璋不情不愿地,到底没再反对。
韦荞在厨房忙了半小时,将一壶生姜茶煮得很到位。
岑璋身体不错,偶尔生病,吃药就是个大问题。
他是宁愿扛着难受也不想吃药的人,在医生眼里,岑璋是配合度最低的那类病人。
在明度公馆当家庭医生不是一件好差事,如果不是岑璋开的年薪接近天价,恐怕没有医生愿意接手他这样的隐患。
韦荞煮好生姜茶,站在中岛台旁,等它凉一会儿。
她不喜欢看见岑璋生病,偶尔感冒咳嗽,也不行。
岑璋在她心里就该永远热烈,一往无前。
尽管她知道生病吃药是多么正常的事,可是放在岑璋身上,她还是不行。
她没有家人,是岑璋,让她有了“家”。
岑璋在,家在,其实她比自己以为的更爱岑璋。
韦荞正想着心事,身后不知何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