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丧失同世界谈谈的欲望,每日活着只是在重复。
然而他的课又实在是好,以至于他的那点“不愿谈谈”,也成为他神秘人生的一部分。
如今,能令荣园有“谈点什么”欲望的人很少,岑璋是一个。
确切地说,不是荣园想和岑璋谈谈,而是他拒绝不了。
因为,岑璋对他有恩。
文化人,一恩还一恩是本分。
荣园坚守本分,到底是文化人。
隔日,荣园结束课程,开车去兰亭别苑。
上东城数一数二的江南园林会所,荣园年轻时来得不算少,如今他三十五岁,已三年未曾踏入这里。
总经理见了人,亲自带路。
小径清幽,流水淙淙。
总经理指着一道雕花木门,道:“荣先生,请。
”
荣园脸色沉静,伸手推门而入。
门开,他见到一幅温馨画面
窗明几净,岑璋和韦荞正在陪孩子吃晚饭。
两人一左一右,妥帖照顾小男孩。
小男孩也乖,没有岑璋那样的张狂,也没有韦荞那样的冷漠,不挑食、不多话,小小年纪已有沉静之风。
温柔岁月,像水,容易软人心。
“你们两个福气好,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
男人说着,踱步进屋。
韦荞起身:“荣老师。
”
这声招呼落在荣园耳朵里,十分规矩。
他听得出来,韦荞是在用母亲和妻子的两重身份,将她作为首席执行官的目的恰到好处地遮掩了。
荣园明白,他今晚会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韦总,千里迢迢从申南城来到这里,还带上了今盏国际银行董事会主席和儿子,你这来堵我的阵仗未免有点大。
”
他这下马威给得很直接,对谈判而言不算一个好开端。
面子薄一点的,已经能闻到知难而退的味道。
岑璋:“师兄。
”
荣园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