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离场,想要蒙混过关,被岑璋识破,一把拉住她的右手。
她一时未有准备,掉入他的怀抱。
“不要想敷衍我哦。
”
岑璋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背,用力按向他。
韦荞敌不过他的力道,就这样被他按在怀里。
单人沙发,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略显拥挤。
韦荞抬手挡在两人之间:“你几岁了?”
“差两个月,三十。
”
“不小了,还玩这套。
”
“二十岁没有得到满足的东西,三十岁也改不了,还是想要。
”
韦荞静静地听,很快地,耳根有些热。
她不知道这世上其他男女做久了夫妻是怎样的模样,她以为,情浓转淡,化为亲情,体面地结束爱情,会是必然结局。
可是岑璋,总是令她意外。
岑璋不喜欢谈爱情,他只喜欢谈韦荞。
“这两年,我好想念那段日子。
”
“想念什么?”
“想念你,会守‘规矩’。
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
“……”
他嗓音低下去,跟着回忆走:“那个时候,你会勇敢承认喜欢我,不会口是心非,把感情都藏着。
”
可不是吗?
那是韦荞一生中最勇敢的日子。
勇敢地和他结婚,勇敢地去爱岑璋。
每日清晨,两个人双双迟到都不怕,世间一切俗事都可为爱情让道。
后来,长大了,经历得多了,人就变了。
变得更谨慎,更功利,更精致,更利己。
学会顺应社会需要,第一丢弃的就是爱情。
爱情是当下社会最受鄙夷的东西,媒体推波助澜,将它与蠢笨、牺牲、庸碌、封建等糟粕性词汇划为等号。
韦荞承认,当爱情与道森对立,她只能为一方尽责时,她犹豫了,最终选择牺牲岑璋。
岁月如乱云飞渡,她温柔问:“所以,你想要追责吗?”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