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璋正在打电话。
他今晚完全是扔下工作来她这儿的,两个工作手机轮番震动。
岑璋很少任性,除非为韦荞。
客房送餐,韦荞走去开门。
服务生送餐结束,岑璋递上一笔不菲小费。
服务生连声道谢,离开时恭敬关门。
韦荞站在餐桌旁,给岑璋盛了一碗海鲜粥。
岑璋今晚没怎么吃,蒋桥那碗河虾汤面华而不实,几口就见底。
一路飞机过来也没时间吃饭,靠一杯黑咖啡顶到现在。
韦荞把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岑璋视线一扫,不禁皱眉。
他碰了碰韦荞的手,又指指面前的这碗粥。
韦荞:“怎么了?”
岑璋还在讲电话:“站在今盏国际银行的立场当然不能退,我的议价空间?呵,不好意思,没有。
”
韦荞:“……”
他讲着电话,手里也没闲着,往她手里塞了把勺子。
韦荞懂了:“粥里不要香菜,也不要虾米?”
岑璋一边点头,一边忙着对付名利场人:“和暴雪控股谈条件,最忌讳让步。
卫朝枫有什么?他在香港有小金库。
叫他拿钱出来,我们再谈下一步。
”
韦荞:“……”
岑璋从小娇生惯养,公子哥的那点毛病岑璋该有的都有。
结婚那几年,韦荞惯岑璋惯得厉害,倒不是因为感情深,实在是岑璋那点抽象活法在韦荞眼里纯属就是作得要死,每当他想发作,韦荞顺手就把他安排了,岑璋想发作也没有机会,韦荞也能得以清净。
韦荞重新把粥递给他,“好了,吃吧。
”
岑璋打完电话,倒也没再作天作地,就着几叠清爽小菜,喝完一碗粥。
他在这方面特别会把握分寸,万一作过头了把韦荞弄得不爽,一怒起来对他冷处理,那就作得太没水平了。
“对了。
”
韦荞想起来,问他:“我今晚住在铂骊酒店的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秘书告诉我的。
”
“顾清池?”
“嗯。
”
韦荞转头看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