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紧缺,能顶住压力不裁员已是不易,高级管理层出差一律收缩预算,这是她回归道森后一再强调的。
顾清池哪来的奇思妙想,一掷千金给她订总统套房,真是不像话。
电梯到达顶楼。
韦荞走出电梯,在走廊尽头停住,对了下房间号,刷卡进屋。
“妈妈!”
韦荞扶额,以为自己累极,竟出现幻听。
岑铭拿着一本德语书,正站在客厅。
见她毫无反应,小男孩直直跑向她。
“妈妈,今天你缺课,我还在等你上课。
”
“……”
不是幻听。
韦荞一贯冷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措手不及,循声望去看见岑铭,韦荞手里的行李箱掉落在地。
“岑铭?!”
她屈膝半跪,一把将跑向她的儿子抱在怀里。
母子俩拥抱半晌,韦荞将孩子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岑铭,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带我来的。
”
韦荞一怔:“爸爸?”
“嗯,是我。
”
岑璋声音悠悠,不疾不徐地从浴室走出来。
他刚洗完澡,一身居家服,手里拿着毛巾还在擦头发,一脸淡定地同她招呼。
“算算时间,半小时前你就应该到了。
怎么,飞机误点了?”
“……”
韦荞深呼吸。
虽然这几年岑璋给她的冲击不算少,但每一次突破她的承受力,韦荞还是感到头很痛。
“你不是在申南城开闭门会议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我要来的。
”
他现在开悟了,在各类场合都能灵活运用“不是我,是岑铭”的句式,甩锅甩得眼也不眨,“岑铭找你上课,我就带他来了。
”
韦荞都被他气笑了,“从申南城坐两个半小时飞机过来,找我上课?”
“没有这么久。
”
岑董财大气粗,将一宗挥金如土的行为讲得稀松平常:“我私人飞机带他过来的,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
韦荞:“……”
计划被打乱,她头疼得厉害,“你这个人啊,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