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意。
我不会再结婚了,只会有岑铭这一个孩子,我会努力养大他的,你放心。
”
岑璋态度冷淡,“还有吗?”
“没有了。
”
说完,韦荞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岑璋的任何反应。
他直视前方,车速一下上去,再没有慢下来,也再没有同她讲话的意思。
韦荞看懂了他的态度,转头望向窗外,不再打扰他。
两人一路都无话。
时近半夜,韦荞在车里睡了会儿。
醒来时,黑色轿车已停在明度公馆的停车库。
岑璋正倾身帮她解安全带,像过去很多年一样,侧脸凑在她眼前,他稍稍抬头就能吻到她。
这次他没有,解开安全带后就松了手,径自下车走了。
韦荞明白,这一晚是真正的告别。
今后,她和岑璋,就只能这样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是无解的,是全体男性和全体女性共同面临的问题。
在当下社会,无解是最好的答案,比反目成仇、无可挽回,要好得多。
韦荞非常难过。
岑璋是一个好男人,是她固执了,在人生这道单选题中放弃了他,这一生无福承受“夫妻恩爱”四个字。
韦荞打开车门,缓缓下车。
半夜,起风了,温度低得不像话。
她一时不察,咳嗽了一阵。
扶着车门缓了下自己,才渐渐平复。
关上车门,韦荞忽然转身回望。
恢弘的明度公馆矗立在夜色中,沉默无言,像极了岑璋和他率领之下的今盏国际银行,如同一头巨兽,在黑暗中同她遥相对望。
是挽留,是告别,彼此心中有答案,实在不必宣之于口。
住了半生的地方,以后,她来不了了。
房屋是否也会有感情?那忽明忽暗的庭院小灯,像极了送别旧日女主人时的眨眼哭泣。
韦荞心里难过,如同旧伤复发,免不了会流血。
她抱臂裹住自己,就当自己为自己再疗愈一次。
走进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