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门口给岑铭回复。
岑璋看着她的背影,明白她现在急需他的帮助。
这样的韦荞绝不多见,像一个小学生,岑铭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暴露了她在成为母亲这件事上的生疏。
他用一段两年的错误明白一件事:韦荞也是有弱点的。
她也很恐惧,她也很不安,只是她镇定过人,用波澜不惊的外表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在内。
丁晋周听出他在走神,叫了他一声:“岑璋,刚才我说的提案,你考虑得怎么样?”
“改天吧。
”岑璋瞬间改主意,连理由都不瞒他,“我老婆找我,今晚谈不了了。
”
丁晋周顿时就笑了:“韦荞回来了?”
岑璋:“嗯。
”
一场朋友,丁晋周很为他高兴,当即对他道:“把电话给韦荞,我跟她聊两句。
”
岑璋不置可否,不疾不徐上楼,把电话交给韦荞,言简意赅:“丁晋周找你。
”说完,就走进浴室陪儿子洗澡。
韦荞接过电话,站在走廊里,和老同学略作叙旧。
在上东城,丁晋周手握汇林银行主事权,和董事会主席费士帧之间的权利内斗和姑侄关系,历来是名利场热闻。
韦荞和岑璋离婚那年,丁晋周特地飞了一趟申南城,对她道:我帮岑璋,也帮你,将来若有事需要帮忙,你记得找我。
这份情义,韦荞一直记得,好好收着,放在心底。
电话里,丁晋周唯恐天下不乱,怂恿她:“韦荞,反正你今晚住明度公馆,别浪费岑璋,用用他呢。
”
她呛了一声回去:“我们没在一起,我只是暂住一晚,你别乱讲。
”
丁晋周笑了,看透岑璋那点心思,“明度公馆是岑璋的地方,这两年除了林姨,他就没让其他女人进去过。
韦荞,你要当心了,岑璋等着你用他呢,他好有理由让你负责”
韦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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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岑铭正等着爸爸。
白天,他左臂的参赛作品炙手可热,被无数人挨着合影。
颜料干得太久,伤疤深深浅浅,很难洗干净。
岑璋走进浴室,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笑着道:“爸爸看一下,我们今天的大功臣洗得怎么样了?”
父子俩的笑声断断续续从浴室传来。
韦荞听了,暗自羡慕。
岑璋有很多种模样,在岑铭面前的岑璋,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