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试试看’的那一步而已。
我也有恐惧,我也有不安,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岑铭最好的。
但,我和你一样,没得选择。
做父母,就是没有后路的,只能往前去试,好的坏的,对的错的,都要靠自己试出来。
”
韦荞心头一暖。
岑璋顺势将她搂紧,她也未拒绝。
赛场上,岑铭忽然脱了上衣。
全场哗然。
岑铭脱衣服的动作很果断,哐哐哐,三两下甩在地上,帅得不行,把苏珊珊都看脸红了。
可是,这是在赛场,最后一棒是要按考题作画,他脱得再帅有什么用?
岑铭用实际行动回答这个问题:有用。
他脱衣服,正是为了作画。
他作画的地方,就是他的手臂。
而岑铭的手臂,是有残疾的。
这不是秘密,也是岑铭从小在校园受到霸凌的原因。
小孩子不能接受和自己不同的异类,岑铭的手臂就是同龄人眼中的异类。
岑铭可以理解。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岑铭的左手手臂大面积烧伤,从手肘开始,到手掌,布满烧伤后遗留的伤疤。
那几年,为这件事,岑璋和韦荞尽力了。
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手术,依然没能力挽狂澜。
这条伤疤蜿蜿蜒蜒,扭曲了岑铭的皮肤,面目狰狞。
岑铭康复出院回到幼儿园的那年,正是夏天,有小朋友看见他的左手臂,被吓得当场大哭。
从此,岑铭再未穿过短袖。
申南城四十二度的高温天,连成年人都难熬,岑铭依然穿长袖。
而今,七岁的岑铭提笔参赛,宣告人生的浴火重生:这是他的残疾,但他可以令残疾也变得很美。
岑铭的天才型学霸素质在这一天正式崭露头角,原本狰狞的伤疤在岑铭有意识的布局下,成为最好的作画背景。
他稍稍勾勒,就画出悬崖的陡峭、熔冰的危险、天地的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