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总,有件事,我希望你稍微记得一下。
”
“什么?”
“未经论证的事不要随便下结论,没事不要瞎恭喜。
”
“啊?”
岑璋洗好碗,甩下毛巾,不冷不热向她投来一眼。
“方医生入得了二叔二婶的眼,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又入不了我的眼。
”
岑铭明天有接力赛,吃完饭画了三幅速写练手,就很自觉地洗澡睡觉了。
韦荞看着他,有种陌生感。
那些彻夜不眠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孩子是她生的,又不像她生的。
她知道,将岑铭一力培养成这般自律模样的,是岑璋。
他花费的心力,远超她的想象。
她忽然很想做些什么,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妈妈”。
韦荞站在门口,叫了他一声:“岑铭。
”
岑铭正在铺床。
在岑璋的教育之下,岑铭的自理能力接近满分。
听见妈妈叫他,他转身看向她。
虽然没有应声,但态度摆出来了:他在认真地听。
韦荞有些紧张,对他鼓励:“明天的比赛,加油哦,妈妈会一直支持你的。
”
想了想,又说:“输赢都不重要。
”
说完,又暗自懊恼,是不是不该加这一句?显得那么刻意。
岑铭听了,点点头,声音平静地对她说晚安:“妈妈,我睡了。
”
“哦,好!”
韦荞连忙退出去,关上房门。
她靠墙站着,需要缓一缓。
自离婚后,这是她第一次做回“妈妈”。
她做了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对岑铭进行鼓励,参与他的成长。
这是她一直想做却不知该如何去做的事,今天终于做了一回。
当岑铭对她说“妈妈,我睡了”,她得到莫大安慰。
那一声“妈妈”,就是岑铭对她最好的肯定。
韦荞低头,不自觉有笑意。
“哦,对了”
陡然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事还没办,韦荞匆匆去找岑璋。
岑璋正在书房。
身为董事会主席,岑璋没有太多私人时间。
今盏国际银行业务遍布东南亚和欧美,倒时差开会对岑璋而言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