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不变，不怒不燥，不显不露。
即便是万俟峥，此时也有一种完全看不透他的感觉。
明明之前去戚氏见他，戚无彧尚有情绪外露。
是什么让戚无彧有这么大变化的？
“了解算不上，打听些消息的能耐我还是有的。
所以戚大少是为什么突然改变对落落的态度的，方便解惑吗？”
“不太方便。
”
万俟峥：“……”嘴角微抽。
难道戚无彧以为他是真在问他方不方便吗？听不出来他那只是客气的说法吗？
戚无彧淡眸看他：“万俟家主呢，又是否方便告知你为什么对我夫人这么关注？”
“我也不太方便。
”
面上不显，万俟峥心里却有一种被戚无彧看透的感觉。
作为一个上位者，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的让他感受很不好。
“这些先不讨论，我现在有一事要问戚大少。
不知戚大少对落落这突如其来的热度能维持到几时，将来是否会和落落离婚？我需要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
“你怎么就知道是突如其来？”
万俟峥一愣。
“据说万俟家主和祁落是在她十四岁时一次在大雨中赶赴机场要到京都去探望一个生病的家人结识，万俟家主猜她当时要赶到京都去探望的家人是谁。
”
是谁？
万俟峥一开始以为是祁落的祖父，后来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多年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
戚无彧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又或者，就是戚无彧本人？！
“我与万俟家主交集不多，算不上有多了解，可万俟家主你看我像会为了满足长辈意愿去娶一个我不愿娶的女人的人吗？”
自然不像。
随便就能被人左右，那也不是戚无彧了。
“……戚大少确实不像这样的人，可我听说让你娶落落是落落祖父最后的心愿，而你们戚家欠着落落祖父的恩情，你许是重情重义遵诺让老人如愿也不一定。
”
“如果这样想能让万俟家主心里好受一些，你就这样想吧。
”
顿了下，戚无彧补充：“万俟家主以为我为什么只给你们万俟家制造一点不痛不痒的麻烦？在万俟家主惦记我夫人试图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情况下，万俟家主觉得我是这么大方好说话的人吗？”
显然不是。
可最近戚无彧对万俟家动手，确实只是制造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
那戚无彧为什么要这样手下留情呢？
怕是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