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一动,转瞬,笑了笑,“你留着下个月在爷爷的寿宴上说吧。
”
希望我健康。
希望和傅衿安百年好合?
护士来给我抽血,要消毒胳膊时,我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也紧绷起来。
怕。
从小就怕。
小时候生病都是爸爸抱着我,妈妈握着我另一只手,哄着我打针或者抽血。
还会有奖励。
后来这十几年,身体还算不错,普通感冒扛一扛就过去了,重感冒也只是买点药吃,很少抽血。
所以对抽血的恐惧,一点没减少过。
不过,再恐惧,也已经长大了,也没有父母了。
“别怕,”
忽然,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包住我的另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轻哄道:“我陪着你。
”
“你陪着我,疼的也只是我。
”
“那你疼就掐我,我陪着你疼。
”他嗓音磁性温和。
我垂头,看着昔日总是居高临下的男人,眼下半蹲在我身侧,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的同时,又升起几分悲凉,忍不住嘀咕道:“可是你又不能永远陪着我。
”
声音太低,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
我摇了摇头。
有些说出来也只会让自己难堪的话,不如埋在心里。
抽完血,就去了院长安排好的B超室。
傅祁川等在外面。
医生涂抹着耦合剂,做完一个部位就递纸巾给我擦拭。
我心脏几乎快跳出嗓子眼。
料想过迟早有一天傅祁川会知道我怀孕的事,但没想过来得这么快。
许是院长和医生交代过我的身份,她探头落在我腹部时,扬起笑道:“傅夫人,您怀孕了啊,你知道吧?”
“我……知道。
”
我抿了抿唇,“发育得怎么样?”
“胎儿发育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