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满满一层灰,有锈迹斑驳的铁罐,不知哪年遗漏的奶嘴,深色的像墨水一样的液体。
还有一张并不柔软的沙发,当初游惑进了屋就在这张沙发上睡了很久。
他用脚在沙发底钩了下,钩出一只变形的炭盆,跟几年前的位置一样。
他找了一只火折子,给炭盆生了火,猩红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屋里顿时暖和了一点。
阁楼下有两个屋门紧团的房间,门上挂着两只干瘪的鸡。
游惑走过去,伸手捏了一下鸡脚。
秦究在后面跟过来说:“你怎么什么都摸?”
游惑捏着它细瘦的腿说:“当初它叫了三声,监考官就来了。
他就是在这场考试里再次见到秦究的,也是在这场考试里认识了922和154,又在这场考试结束后的休息处见到了楚月。
这里既是一切的转折,也是故事的开端。
“如果它再叫三声,922和154会来吗?”游惑看着那只干瘪丑陋的鸡说。
“不知道。
”秦究靠在门边想了想,说,“也许呢。
话音刚落,小屋木门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又急又莽。
“这肯定是高齐。
”游惑说。
果不其然,门一开,高齐像个雪人一样冲进来,咕哝着:“早知道披个外套再来。
”
紧随其后的还有楚月、021他们,末尾是922。
他来得也急,穿着在室内才会穿的单薄村衫,还不是战术性的,一件外套都没裹。
他一边打着寒战,一边在风雪里张望,最后被021揪了进来。
“怎么都来了?”秦究往壁炉炭盆里又扔了点木块,火苗瞬间蹿了起来,几个刚进屋的人团团围在壁炉边搓手跺脚。
“不知道,就觉得应该进来一下。
”楚月说,“直觉。
”
922在壁炉旁窝坐下来,搓了搓脸,又问秦究:“老大,是他,我们刚刚在外面捕捉到了信号,是154。
”
“我知道。
”秦究说,“交互中心那边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们了。
那你跟他交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