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国来的皇家彩礼却是一天挨着一天送达郦朝,礼部和兵部的官员们都笑得合不拢嘴,国库里一进了不少的东西。
郦晏玄和飘素在一月的时间里时不时去找飘萝,看着她面上十分开心,也猜不准她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大约是肯定不像面上这么高兴的。
不然,她也不得忽然变得安静来。
没人知道,飘萝的安静不是别的,只是觉得自己的真心还没有让父皇母后知道就要长期掩埋了。
她的悲伤,是因为她不能跟自己喜欢的男子在一起,和一个素未蒙面的男子结婚生子,能吗?想想,过不久她就要嫁到白国去,而她还有一年才能见到他,到时他来郦朝皇宫里找她,如果找不到,会怎么办呢?
一个月的时间很短,短的飘萝是在浑浑噩噩中过的。
她一边强制自己不去想星华,觉得想再多也没结果,不能去想,否则自己肯定没有勇气坐上去白国的马车。
一边,她又控制不住的想星华,觉得以后嫁为人妇就不能想别的男人了,这个月是她最后能堂堂正正想他的时光。
就在这样的内心纠结中,一个月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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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飘萝出寝宫前,飘素看着她额心的天印,忍不住皱眉。
“你额心的东西,不能洗掉吗?”
最开始见到她额心东西的时候她就问过怎么回事,她当时说好玩画上去的,今天出嫁,画的是新娘装扮,她怎么还画着紫色的额印,虽然不说十分不搭,却也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飘萝坚持,“我额心上面的东西不能除掉。
”看着飘素,“母后你要求我做什么都行,就是这个,我一定坚持。
”
飘素无奈的叹气,“母后还能要求你什么呢。
你答应嫁去白国已经是对父皇母后、对郦朝百姓最大的牺牲了。
你喜欢就画着吧。
”
飘萝很想露出一个让飘素放心的笑容,可她努力了一,没成功,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
离开自己的父母,离开自己的兄弟姐妹,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从此将心中的男子深埋,与一个完全不了解不熟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不觉得是一件足够让她笑出来的事情。
尽管,白国给的彩礼够大。
上红艳艳婚车前,飘萝发现郦晏玄一直都没有出现,忍不住问飘素。
“父皇呢?”他那么疼爱自己,不可能不来送自己最后一程。
飘素朝左右看了眼,所有的婢女都退开了。
“你父皇素来疼爱你。
直到昨日他还是反对将你嫁到白国,为免他看到你离开时会受不住刺激,昨夜儿……御医给他喝了些安神的药。
”飘素看着飘萝,“飘萝,你懂母后的心思吗?”
她并非不愿让他们父女见这最后一面,而是以郦晏玄对她的感情,见到她离开,恐是承受不住。
若是在大喜这天闹出什么动静,传出去白国不开心,百姓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