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日后郑公子他们,可有回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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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琉璃瓦的皇宫中,充斥着和尚喃喃经声与木鱼的“笃笃”声,一声声平稳无波,传入人?的耳中,却无法让人?躁动的心绪归为宁静。
戚拙蕴自?己皇帝的寝殿中走出,瞧着殿门外坐着的数位高僧,瞥了?戚乐咏一眼。
戚乐咏冷笑:“皇兄,秋闱放榜,柳五公子拔得头筹,看来明年朝堂上又能多一位状元郎。
”
戚拙蕴黑眸情绪冷淡:“状元郎比比皆是。
”
戚乐咏笑声怪异:“倒也是,届届皆有状元郎,来年状元郎虽姓柳,皇兄想来是不在?意的。
皇兄在?意的状元郎么,得姓沈才好。
”
在?和尚的念经声中,两个朝堂斗争者暗流涌动。
戚乐咏慢慢道:“还是皇兄有远见?,沈小公子比愚弟所?想更有才能,通经文、善丹青,还有奇思妙想,岁初愚弟还曾好奇,是哪里来的善人?助皇兄一臂之力,却原来是沈小公子报答皇兄的养护之恩,难怪,难怪。
”
殿内,皇帝的咳嗽声响起,门口两位却没有任何动弹的意思。
戚拙蕴瞧着戚乐咏,不同他费口舌。
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有种不言而喻的蔑视感,像是在?瞧一个落水狗在?水中将死?,还犬吠叫嚣,不知死?活。
戚乐咏无疑是焦灼的。
他的势力收缩,一退再退,如今皇帝随时可能驾崩,戚乐咏若是不在?皇帝活着的时候,借着皇帝的偏爱抓住机会,待皇帝死?后,他再要反扑难如登天。
被戚拙蕴居高临下的审视,他额角青筋跳动着,竭力压制住自?己莫要冲动行?事。
戚拙蕴转身,大步离开,戚乐咏深吸一口气,瞧着殿前坐着的一群和尚,慢慢扯着嘴角,露出个略显扭曲的笑容:“无妨。
”
无妨,他还有后招。
他的父皇那点微末偏爱是不够用的。
他需得让他父皇,在?驾崩之前当着他人?的面?,亲口废太子,改立新君。
况且,戚拙蕴未免太不将他们的父皇放入眼中。
……
戚拙蕴连着两夜未睡,回到?东宫后扶着额角,沐浴更衣躺下休息。
睡前他叫忠洪:“丑时三刻前唤孤起身。
”
忠洪轻声道:“殿下,您两日未曾合眼,不如好生安睡一场,若是不慎病了?,小公子知晓会忧心您。
”
戚拙蕴合眼,语气不容置疑:“丑时三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