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了,又开始顺毛,围着?沈禾嘀嘀咕咕,去哄小孩。
柳峥很是无?语,郑学则已经去招呼人,将装着?发条风扇的箱子?弄出去。
闹腾完之后,沈禾蹦哒着?去主院,来了柳家一趟,还没有跟长辈们见过呢,多不礼貌。
戚厌病很是赞同,随着?沈禾一道去拜访长辈。
郑学则只好跟着?他们。
家里?的长辈半数不在,当值的当值,大表哥与二表哥入朝为官后,已经许久没有回过京城,被下?派为地方官。
兴许今年六月十二,过生辰的时候也难得见到,只能收到他们托人送来的礼物。
沈禾想想,还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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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只能等到年底呢。
他们先是去跟柳老夫人拜过,老夫人鬓发斑白,不复十几年前精神?的模样。
沈禾从一个小豆丁长成了个隽秀的少年,外祖母也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逼近六十。
她摸摸沈禾的脸蛋,笑?眯眯道:“小禾终于又舍得来瞧外祖母啦?”
沈禾亲昵的蹭蹭外祖母的掌心:“哪有?我分明前几日还来过呢,只有外祖母不嫌我总是来打扰,嘿嘿。
”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枝花,笑?容狡黠:“送给外祖母!我带一路了,就等着?给您呢!”
那是一枝合欢,五月正是它盛放的花期,树端一片粉绒,在昏暗的月色中像是停在树梢的浅粉云霞。
柳老夫人最爱合欢,但柳府中不适合种这?样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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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见后,笑?容更盛,接过这?一小枝合欢:“小禾有心了。
”
沈禾讨了外祖母高兴,顺手挠挠胳膊。
花在袖子?里?藏久了,搔得胳膊肉有点痒。
他胡乱抓了两?下?,雪白的皮肉上便留下?好几道嫣红的抓痕。
在老夫人的院子?中陪了一会儿,沈禾同样去见了几位舅母。
走到前院,准备去找小表哥的时候,撞见两?个差不多模样的少年走近。
说是差不多,实则走近了看,还是能够瞧出许多的区别。
更早几年的时候,这?对足有八分像的兄妹,还能够让人难以分辨。
柳岱先是低声跟身边的妹妹说:“你瞧,我就说会撞见人,你还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