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睫毛飞速颤了颤。
和他僵持着的力道渐渐松缓下来,他的手指终于轻之又轻地挨在徐槐庭脖子处的皮肤上。
叶满谨慎地在那周围触摸,碰上一点伤处边缘,就跟被烫到了一样缩起手指,咬咬唇,继续摸索着,神情专注又认真地凑上来给他上药。
那模样弄得徐槐庭想笑。
这点伤哪里就值得他这样小心翼翼的?
虽然被剐蹭了一片皮肉,但他皮糙肉厚,摔摔打打惯了,更重的伤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根本不拿这当回事。
可他看着叶满的表情,心底忽然就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由着他一副忍耐泪意的表情,又慢又笨地给他处理伤口。
手指在他脖子周围轻飘飘地摸来摸去,疼倒是感觉不到,只有些痒。
喉结随着他的动作滑动了下。
徐槐庭忽地抓住他的手,“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
到他自己,就是随意囫囵着上两下了事。
上慢了,都怕伤长好了。
转头看见叶满嘴边破了的痕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叶满正握着那块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手表发呆,冷不丁被摸了下嘴角,嘶地抽了口气。
正要躲,被人抬起了下巴。
“别动,仰头,上点药。
嘴角破了好的慢,疼起来,你这几天都不肯好好吃东西了。
”棉签沾着药小心地在咬破的嘴角挪动。
他猜中了他嘴角疼得吃不下,就会直接选择不吃了,根本不会去想别的办法。
叶满紧了紧手心,垂下眼帘,没有躲,配合着徐槐庭的动作,让他给他上药。
上好药,他又不说话了。
和来时欢快的样子相比,明显的闷闷不乐。
叶满看起来很活泼,但那些很真心的话,却从来不肯直白的对人讲出来。
他经常哭,哭得美丽,哭得脆弱,哭得动人心弦。
可真的很难过的时候,他却又不肯大声哭出来了。
就那么把泪噙在眼眶里,不哭,甚至连点声都不出地‘看’人。
徐槐庭余光瞥了他一眼:“腕带坏了,但表还是好的,去换个腕带就行了。
”他把他高高兴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