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困了,不用助眠。
”
谢霄北挑眉:“我还不困。
”
沈南意马上说:“你抱着我,一会儿就困了。
”
明知道她承受不住了,谢霄北还蔫坏的故意问她:“不做了?”
沈南意:“嗯嗯。
”
她拽着被子钻到他怀里,好听的话能说一箩筐,“我现在就想这样抱着你,哥哥的肩膀那么宽,怀里那么温暖,我特别喜欢。
”
谢霄北挑眉:“没了?”
沈南意咽咽口水,“有的,哥哥身上的味道特别助眠,我也很喜欢……”
谢霄北假意沉下声,“说来说去,是自己舒服了,就想睡?”
眼见他那么难哄,眼皮都睁不开的沈南意,在他怀里哼唧两声,就不哄了,沉沉睡去。
谢霄北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又好气又好笑。
同一时间。
主卧内的安澜睡得很浅,她听到身旁窸窸窣窣声响,夹杂着一两声忍耐的闷吭。
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判断出是程峰病情又发作了。
他在寻找止疼药。
抽屉被拉开,止疼药就在最醒目的位置,旁边就是水杯。
“砰。
”
水杯被他摩挲的手掌小心意推翻,摔在地上。
地面铺着地毯,水杯并没有碎裂,但水全部都洒光。
已经将止疼药放入口中只待用水吞咽下去的程峰,只能生吞下去。
苦涩之味迅速在口腔中蔓延,泛滥成灾。
药片被吞咽入喉,苦涩感却没有随着药片入胃而消减半分,程峰靠坐在床头,掌心蜷缩、紧握。
在跟安澜视线对视上的那瞬,他倨傲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夜色无声,他们两人之间也是。
除却剑拔弩张,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平和的对视,好像前世今生都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