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母亲一样,属于没心没肺没烦恼。
现在弄成这样,多少都是有违家训了,她及时纠正,相信爸爸妈妈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她失信。
毕竟,他们都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晚上九点四十分,钱公主来到郑若兮的病房附近,打了个酒嗝,正看着门旁边的病房号寻找,快找到的时候看到郑若兮走了出来,身后却没有跟着陈韫。
钱公主抬手,想要跟她打招呼,但郑若兮却径直略过她走了。
钱公主被人家当成小丑忽视,心大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蹭了蹭鼻子,跟上去问她:“陈韫呢?我找他有点事情。
”
常年的患病,离不开医院几天的郑若兮,看着生龙活虎大大咧咧的钱公主,捂着唇咳嗽了两声。
就在钱公主觉得她咳嗽完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病弱的郑若兮转身走了。
等她说话的钱公主:“……”
什么锅配什么盖,陈韫三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跟这个郑若兮真是天然绝配。
心脏那么忽然一停顿的钱公主只能巴巴的跟上去,她觉得郑若兮身边没让护工医务人员跟着,八成是去找陈韫的。
可郑若兮来到了天台。
患病的郑若兮弱柳扶风站在天台上跟随时能被一阵风吹走一样。
钱公主皱了皱眉头,还有点记性的没靠近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钱公主打着酒嗝,四下张望了张望,并没有看到陈韫,她本打算离开,但是想了想还是跟郑若兮说:“如果你见到陈韫的话,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我有事情跟他说。
”
那天她抓花陈韫的脸后,陈韫就把她拉黑了。
站在天台边的郑若兮闻言,终于开口跟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很得意吧。
”
钱公主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还是坦诚的摇头,她没什么可得意的,她志得意满的时期早就过去了。
可郑若兮不信,“今天医生跟我说,我大限将至。
”
钱公主脚步顿住,回头看着还很年轻的郑若兮,张了张嘴,可她想到自己一向不太会说话,这个时候还是别刺激到人家,就又把嘴巴闭上。
她想着跟陈韫离婚的事情还是尽快办了,起码最后时刻成全人家这对有情人。
“……我先走了,这边风大,你……还是抓紧回病房吧。
”
要是真被风吹走了,陈韫那个混蛋还不心疼死。
郑若兮讥讽的笑了笑,没接受她的好意,踩着旁边的墩子朝天台半人高的护墙爬上去。
要离开的钱公主看到她的举动,酒一下子就醒了,“不是,你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