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她似乎总穿着白大褂,不是刚回来就是又要出门。
他们之间的交流不算很多,可能是母子两个太像了,都不是活泼热情的人。
游惑很小的时候,碰到问题会问她。
她是个聪明又厉害的人,总能给出精准的答案,但是表述的方式太过成人化,小孩难以理解。
然后她会用更为理性复杂的东西,去解释上一个答案。
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几岁的孩子,而是什么学者或同事。
因为记忆真的太淡太少了,想起她的时候五官都是模糊的,只记得一抹白色。
游惑从极度模糊的记忆中回神,对秦究说:“我记得的就是这些……可能也被篡改过。
”
上次楚月的话犹在耳边,他们记得很清楚。
楚月说,游惑的幼年和少年期都跟系统捆绑着的,系统的升级核心就藏在他的眼睛里,见他所见的,经历他所经历的。
如果对此毫无印象,那一定是被干扰了记忆。
干扰必然是存在的,但秦究希望关于家人,至少关于父母的这些,还能对游惑保留几分真实。
因为他有种直觉……
如果这些都受了干扰,那真相可能会让游惑更不开心。
秦究看着照片有些出神。
那个女人靠在床头,抓着老于的手在交代着什么。
看久了,确实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三分熟悉。
秦究看得很仔细,希望能从模糊的影像中看出一些遗憾或深沉的情绪。
然而没有。
她就像在说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秦究说:“篡改的应该是跟系统有关的部分,这些不包含在内吧。
”
“不一定。
”游惑手指蹭过屏幕,转头对秦究说:“她的病发展得很快,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按照记忆,这个场景我应该从没见过,但是……”
“打赌么?”游惑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