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了。
生锈的铰链当当掉了一地。
游惑拎着铁钩,看了秦究一眼。
他倒是很久没碰到能跟上节奏的人了。
但老头的脸已经绿了。
……
那块甲板其实是活板门。
掀开之后能看到通往船舱的楼梯,舱里四处挂着煤油灯,能看到里面分隔的铺位。
……
老头张开嘴,正要吩咐什么。
游惑已经拍了拍他的背,一抬下巴:“带路,谢谢。
”
老头又瞪着眼睛把嘴巴闭上。
三人一起下了船舱,又把那块坏甲板盖上,船里登时暖和起来。
老头也不管他们,自己进了个单间铺位,当着他们的面咣当关上门。
这人毫无心事,不出一分钟,鼾声如雷。
游惑一看那脏兮兮的被子就不想碰,在舱内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片刻,秦究也过来了,手指还抵着鼻尖,显然熏得不轻。
就这样他还不忘调侃游惑:“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醒着?”
游惑:“……”
他睨了秦究一眼:“我把你摁那床上呼吸半小时,你看怎么样?”
秦究笑了一声:“也行,不过我可能会拽着你有福同享。
”
游惑心说去你妈的。
“关于海上马车夫还记得多少?”秦究问。
他一只手肘搭着桌面,另一只手又在灯苗上撩闲,拨得火苗轻轻晃动。
看在撬甲板还算默契的份上,游惑答道:“荷兰。
”
高中毕业这都多少年了,他学的又不是文科,高三一整年根本不碰历史,所以想起来的东西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