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
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赌桌上,而摇盅里装的是他的命。
好快乐啊。
秋意泊紧紧地盯着着摇盅,目光随着它的起落而起落,那真君见了嗤笑道:“我当你有多镇定!原来也是个怂货!”
秋意泊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摇盅。
这是他的命。
当赌徒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怪不得有人流连忘返,沉迷于此。
他突然记起来他很久之前在燕京就想去找个赌坊赌一把,最后被里头污秽脏乱给吓得不敢进去,也不是真的害怕,就是嫌弃,最后还是跟澜和叔、明帝还有泊意秋一起在家里捏着鼻子搓麻将,还输得不要不要的当时觉得挺好玩的,但也没太好玩,不过稀疏平常,只不过是图个有事情干,免得被劫数扰得天天想上吊罢了。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当年觉得稀疏平常了。
因为他那时就已经不在乎区区的白银了,不过是白银,就算那会儿他不过金丹,他纳戒里随便一样天材地宝就可以换出如山一样的白银来,拿着一件不在乎的、随手可得的东西去赌,那当然是无趣的。
就像在路边看见一毛钱的硬币,也会懒得蹲下去捡起来一样,因为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得不得都无足轻重。
可命就不一样了,只有一次,只有一条。
万宝炉那条命对赌天境而言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这样的秘境无论起不起效他都觉得很正常,故而只当自己有一条命。
至于泊意秋嘛……秋意泊早就不当他是自己的另外一条命了,他若从泊意秋再分出来,他也不是现在的他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泊意秋互换记忆了。
所以还是珍惜的。
摇盅停了下来,秋意泊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停止了一瞬,随即又狂跳了起来,像是要摆脱他胸腔的束缚,从中跳出来一样,喉中是沉郁的,粘稠的,像是许久没有喝水了,干躁得不可思议,他的掌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