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秋奇黎磕绊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咬牙道:“泊弟,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管。
”
秋意泊这才看向老者:“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老道南域照夜门秉烛。
”老者道。
秋意泊陡然问道:“你可认识张雪休?”
秉烛真君一顿,瞪大了眼睛:“你……”
“看来是认识。
”秋意泊轻笑了起来,眉间冰雪消融,露出几分惬意疏狂之态,他见秉烛真君不答,笑道:“也好。
”
秉烛真君这才放松了下来,道:“原来是自家人。
”
“嗯。
”秋意泊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又问道:“秋奇黎,你可知你在与虎谋皮?”
“在他们血来宫中,你这般的灵根,只能当做血食。
”秋意泊道:“他们答应你替你改换灵根?你可知改换灵根不光要有道君亲为,还会背上无尽因果,你就是将太虚门尽数送给血来宫,难道值得一个道君为你赴险?还是说你打算去修血来宫的赤血录?你可知道赤血录是一门洗心改念的道统,为人所制,吸血维生,你当真想好了?”
秋奇黎脸上那一点仅剩的血色也消失殆尽:“你……你怎么会知道?”
秉烛真君脸色大变:“好好好,原来长生道友还是要自寻死路!”
秋意泊比了个手势:“这问天山到处都是真君,我虽不才,却也不是秉烛道友能顷刻之间将我杀了的,不如让我问完了,咱们再慢慢商谈。
”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秋意泊的意思是‘我问完了就杀了你’,在秉烛真君耳朵里却是‘我兄弟被你们祸害了,我先问了他,然后想办法让我兄弟从你那脱身,我们可以谈谈好处’。
秉烛真君冷哼了一声,心中却也觉得秋意泊说的很有道理。
他方才一剑不曾杀了秋意泊,说明此后也无法一剑杀了他,这动静一大起来,一个是天下第一宗新晋真君,他却是南域魔门,着实是不好脱身。
再者,一个四百岁不到便可得证真君又是炼器高手的秋长生,可比太虚门无名小卒秋奇黎来的好用。
见他默认下去,秋意泊再度看向了秋奇黎:“我怎么不知道?”
“血雾宗是如何覆灭的,望来城如今在谁手中,你难道不知道?”
秋奇黎低下头去,陡然又抬起头来吼道:“你怎么会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