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热度的气息拂在了他的颈侧,秋意泊敏感的起了几颗鸡皮疙瘩,下一个刹那,尖锐的疼痛感从他颈部漫延开来,泊意秋伏在他的颈边,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他的血液。
他喝的很狼狈,快速流失的血液带给了秋意泊绝非舒适的体验,那种生命力被强行抽走的感觉让秋意泊通体有些发凉,绵密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叫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凉的皮肤沾上了一点温度。
秋意泊垂下眼帘,看着泊意秋细密的乌发,不知为何心中毫无波澜。
该推开他,他已经被邪道坏了心性,杀了他。
不敬之人,杀了他。
杀了他。
三个道统都在叫嚣着让秋意泊杀掉泊意秋,唯有无悲斋的意思特别鹤立鸡群:喝了这么多血,让他多赔点好东西,当了少君这么多年,肯定身上好东西不少吧?
秋意泊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他并不需要它们,可以闭嘴了。
泊意秋听见了这一声嗤笑,因为离得太近了,秋意泊发出的任何音节对他而言不亚于耳边细语,他的声带震动他都能感知到,他吞咽的速度慢了下来,抬起头,沉黑的眼中闪烁过一道猩红的色彩,随即又有些委屈的把脸贴在了秋意泊的颈侧。
随着他抽取的速度放缓,秋意泊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他看着泊意秋,等待他的结束。
泊意秋却像是已经饿了许久一样,半点不肯松开唇舌,修真之人的伤口愈合速度是寻常人的几百几千倍,只这么一会儿,咬着的地方便已经不再出血了,秋意泊忽地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骂道:“泊少君,你是条狗吗?”
泊意秋再度深深地咬了下去,旁若无人的吮吸着他的血液。
过了许久,泊意秋才有松开的意思,他一松开嘴,便有两道鲜血顺着秋意泊颈边滑落,他伸出舌头细细地将那两道鲜血也卷入口中,他定定地看着秋意泊,削薄的嘴唇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形若艳鬼,他微微凑上前去,却在即将吻到秋意泊的时候侧了过去,只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亲。
泊意秋声音有些沙哑:“多谢秋真人招待。
”
他像是早已与秋意泊约定好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秋真人委托我寻的人已经寻到了,人在东渚国绯河府明帆镇,家住凉花巷,门口有一棵桂花树的就是,目前已经成家,有二女,薄有资产,夫妻和睦,妻子乃是绯河府府君之女,周围人也不敢欺瞒他,秋真人只管放心。
”
秋意泊皱着眉头道:“那就多谢少君了。
”
泊意秋勾了勾嘴角:“钱货两讫,应该的。
”
“那……”秋意泊慢慢地说:“少君可以放开我了吗?”
“抱歉。
”泊意秋坦然自若地说:“前几年受了点伤,许久都未进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