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不过年节到了,总要按照惯例封阁进香,哪想到刚办完出了大门,便听见有这事儿。
一路匆匆而回,又见秋意泊在门前踌躇不前,精气神皆不太好这个年节已经坏了一大半了,也不必过了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在年节上给他找不痛快!
秋澜和一目十行的看完卷宗,先赞了一句∶“阿泊处理得极好。
”
秋意泊张了张口,有些迟疑,他有那么一瞬间并不想说话,可他还是说了∶“我觉得还有后手,不可不防。
"
“确实。
”秋澜和嗤笑着将卷宗扔到了桌上“区区一个乞丐,一个无赖就想要了你的仕途,这也未免将你我看得太轻了,他们没那么蠢,必然是有后手的。
”
从秋澜和得知此事道如今不超过一个时辰,那卢飞的身家履历就已经摆在了秋澜和案前,秋澜和将一张纸递给了秋意泊,秋意泊低头看去这点飞是燕京人士,这个名字还是临时取的,原本左邻右舍都叫他卢流子,原本就是个泼皮无赖,原本在常来赌坊做打手。
问题来了,他家三代单传,家中连个女娘都没有,父母也早已故去,卢流子他娘是他爹人牙子买来的外地的童养媳,自然是没有亲戚这个说法的,这卢飞也未娶亲,哪来的弟弟?
另外那小乞丐的尸体也找到了,件作还在检验,初步判定和对方说的一样,是鹤顶红,且他腹中除了秋意泊给的那馒头片,只剩下一点草根树皮了,银针验了那残留物,确实是有毒。
这一点的对他们很不利。
秋澜和看出了哪里有问题,却没有在这里提出来。
文榕想了想道“大人也需警惕,这段时间郎君甚少单独出门,唯一一次便是昨日下值后在街上走了两步,这等阴谋粗糙至极,可见他们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做了。
”
“嗯,好。
”秋澜和抬了抬手“这几日恐怕要辛苦诸位了。
”
门客们笑道“这有什么,我无儿无女,大人真要赶我回去过年,我还不知道上哪呢”
“去年你不是约了老友吗”
“对,最后我们在客栈住了两日。
”
众人皆笑。
门客们都散了,书房内唯留秋澜和与秋意泊,秋意泊顺手就拈了一块摆在桌上的绿豆糕,送到嘴边又想着左右吃不出味儿来,还是不吃了吧,可送都送到嘴边了,他还是张口咬了一丁点儿,正欲放下,绿豆的清香与米面的香气冲入口中,他不由赞了一声∶“这绿豆糕很不错。
”
好奇怪,明明这几天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为什么今天就有味道了?
秋澜和见他夸了一句绿豆糕就配着茶连吃了两块,问道“你那馒头给了乞丐,对方立刻就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