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诸多同僚,基本到了下午就不见人影了,整个大理寺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官员,秋意泊也不急着回去,左右也无人在,他就把卷宗当话本子来看,这一看,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发黑了。
秋意泊揉了揉脖子,秉持了最后一个下班的人应有的素质,把灯熄了,又将存放卷宗的库房锁了起来,这才打算回家,没想到刚上马车,就在马车中看见了两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秋意泊见端坐在马车中的一对男女,唇畔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大哥,露姐,你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在马车中等他的就是秋怀黎和秋露黎,两人还穿着凌霄宗标准的校服,一身风尘仆仆,秋露黎一手持着团扇,闻言就轻轻地在秋意泊臂上戳了一下“刚到,还没来得及着家呢!”
眠鹤与文榕忽地听见马车中有交谈声,两人脸色大变,却听秋意泊吩咐道∶“回本家。
”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应是。
秋露黎眉眼间是说不出的灵动剔透,隐隐带着一抹傲色,她打了个响指,布置了一个隔音的禁制,调侃道∶“泊弟现在当官的气势很足嘛。
”
秋怀黎也打量着秋意泊,颇有深意地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两年多未见,若不是眉眼不改,我险些要认不出来了。
"
秋怀黎与秋露黎说的是实话,若不是秋意泊容貌没有改动,他们险些都要以为自己上错了马车。
秋意泊现在……很难去描述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像是珍珠成了鱼目,往日里的光华都变得死气沉沉的,几乎……与凡人无异。
秋意泊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他双手一摊,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们接着笑,大不了等你们入了瓶颈我也笑回来。
"
秋怀黎摇头道"当真这般厉害"
“嗯。
”秋意泊低低地应了一声“等大哥你们遇到就知道厉害了。
”
秋露黎翻了个白眼“那你不得祝我们两不要遇到才好吗少说这些晦气话。
”
秋意泊调笑道“难道我不说它就不来了还是祝平安过去才是真的,不过我爹他们都说这个劫数看个人,或许放在我这儿是重于泰山,放在你们身上就轻如鸿毛了。
”
他又接着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马车的这也能认出来”
秋怀黎道“认不太出来,但家徽还是认得的,我们两是御剑来的,进了城一时还有些认不出来,刚好又见了家徽,心想……"
“就是忘记了回家怎么走,又拉不下来脸问人。
”秋露黎十分直白的打断了秋怀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