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顶头上司家的,只能腆着脸继续找话茬子。
反正他今天必不可能从这个帐篷里离开!他坐定了!
他正想问问两人是怎么逃避家里给他们找亲事的,还未张口,便见旁边有个老妈妈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见他坐在此处,眼中一亮,连忙给众人行礼:“老奴见过几位郎君!二郎君!您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去吧!出大事了!”
张二郎警惕地道:“刘妈妈,你别想骗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回去跟我娘说她如果非要给我挑一个,就给我挑一个会打牌九会摇骰子的小娘子来我就从了!”
刘妈妈跺了跺脚,急切地道:“这回真是大事,二郎君快随老奴走吧!”
泊意秋抬了抬手:“张二,恐怕真有急事,你还是去看一眼吧。
”
“八成又是唬我去见小娘子的。
”张二郎边起身边嘀咕道:“我去那头又不方便,又有人要说闲话了……”
秋意泊笑道:“快去吧。
”
张二郎随着刘妈妈前去,他们自帐篷后方一路自左侧到了女眷们所在的右侧,微风轻摆,扬起了锦绣帘幔,露出一张张花容来。
张二郎这人风流却不怎么下-流,他自到了这一头,便低眉敛目,绝不乱打量任何一个女眷,只管看着脚下的路。
不多时,刘妈妈便将他带到了张大太太所在,张大太太有着一张芙蓉面,年纪虽大,却是风韵犹存,她往日里都是笑着的,今日却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握着扇柄的手骨节发白,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
她见有人进来下意识的卸了力道,唇畔扬起一抹端庄温和的笑意,见是张二郎,便又冷淡了下去,她扬了扬手道:“二郎,来坐。
”
张二郎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张大太太身旁,张大太太以下巴微微点了点场中:“可见到了那人?”
张二郎顺势看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母亲所说的那人,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郎君,容貌清俊,身手矫健,算是场中最引人瞩目的存在了:“母亲你说的是腰上挂了玉佩的那个?”
“是。
”张大太太道。
“他啊……”张二郎摇头道:“没见过,八成是哪位大人的子侄吧!娘你看中了?打算配给五妹妹?”
他母亲并未生育女儿,也不愿意去养庶出的女儿,但家中五娘子生母早亡,五娘子便只好抱在了她膝下养育着,一来二去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
张二郎眨了眨眼睛,刻意狭促地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娘你等着,我就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郎君,回头就是绑也给您绑回来做您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