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地盯着秋意泊和泊意秋:“你们不要太得意啊!”
文榕本来想提醒一下现在朝会才散,那兵部尚书恐怕人都没出宫门,这么点时间,有眠鲤露面,又有他们几人,有点能耐的都差不多查清楚两位郎君的底细了。
或许吴家家中无人敢于做主,这才无人过来,结果还未张口便听见那龟公又口出恶言,下意识一巴掌将他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口中却是斯斯文文:“若是不会说人话,那这条舌头也是多余的了。
”
那龟公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言。
一众青楼小倌都低着头,安静地立在房门口,看着或许是自己的,或许是别人的身契化为灰烬。
其中有些人涕泪横流,有些人麻木死寂,有些人面露绝望,还有些人则是笑吟吟地,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
“秋大人,容老夫多言一句,扩隐此事牵扯甚广,不如劝圣上缓缓而治。
”一位紫衣老者与秋澜和共出了太清殿,他看着秋澜和,眼神有些不忍,又有些赞许。
“王阁老。
”秋澜和行走于禁宫之间仍是从容而闲适的,他带着一些温和而内敛的笑意看着王阁老,眸色沉黑,与王阁老对上之时,王阁老不由起了一些寒意,只听他道:“您与我说这话,可是交浅言深?”
“阁中一共就我们四人。
”王阁老到底是纵横官场,不至于被这一点吓到,他面无异色地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冲得太快了反而容易跌跤。
”
也就是年近七十的王阁老才能对着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秋澜和说这话。
“我自是明白。
”秋澜和笑道:“那王阁老也该知道,已经缓不得了。
”
“你……哎!”王阁老长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秋澜和微微一笑,王阁老想安稳致仕,自然是不想出点乱子,但有些事情到了该做的时候就不得不做,也总该有人去做,只不过这次恰好是轮到他罢了。
况且做个官不难,想要做个青史留名的官才难。
家里的有一块免死金牌,他还想再挣个丹书铁券,最好等他时候还能配享太庙……家里其实并不缺这些,但他总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做。
前面有个身着青衣的太监正候着他:“奴婢见过秋相,秋相留步,圣上有些事儿要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