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临与抬眼斜睨着他∶"倒也不必如此。
"
秋意泊握紧了拳头,"三叔,你要是再不打昏我,我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
秋临与叹息了一声,一手微抬,秋意泊只觉得后方有劲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禁锢住了,下一瞬间,秋意泊眼前一黑,软倒了下去。
秋临与接住了秋意泊,将他背了起来∶"离安师叔,今日便到此处吧,我送他回去休息。
"
离安真君低低地说∶"你不打算告诉他?"
"不必告诉他。
"秋临与唇边溢出一点笑意,他想起方才秋意泊在天地纵横卷中的样子,笑道∶"此等劫数,便是告诉他除了替他增添一点烦恼外也没有什么用,我瞧他自己也排解得挺好的。
"
"也罢。
"离安真君道∶"其实以他现在这般情况,不适合再继续大比。
"
"由他去吧。
"秋临与说罢便背着秋意泊离开了。
他觉得天榜要不要参加,坚持到什么境地要看秋意泊自己。
天榜这东西说着重要,实则也不那么重要,说不重要却又有那么几分重要,将名次奖励、修为提升一律剔除,最显而易见的好处便是扬名天下。
二十岁有二十岁的想法,两百岁有两百岁的想法,一千岁有一千岁的想法。
如他,二十岁的时候他还在与他哥一起在洗剑峰上苦练剑法,畅想以后一剑出泣鬼神,名震八方二百岁的时候想着要和他哥一起在天榜扬名,剑试天下英豪俊杰一千岁的时候只觉得这些虚名不过外物,没什么重要的,来天榜拿一个第一,不过是为了宗门故。
宗门需要一个第一用以震慑宵小,所以他来了。
他哥没有来,固然有自身身处劫期的关系,而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来了,有一个第一就够了,两人之间不必再去争谁高谁低,谁上谁下要是换在两百岁的时候,别说身在劫期了,哪怕还有-口气在,那也是要来天榜与天下英雄一论高低的。
泊儿还年轻呢,若是不能在最渴求这些虚浮名利的时候获得这些,那也没什么意思。
靠双手去拿到自己想要的,不论结果是胜是负,都没有什么可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