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猜想几乎成立的时候,耳麦传来了少年急切的解释声。
“不是!是谢星燃把我救活了,他给了我新的身份,让我离开帝星,他让我走了!”
声音低落下来:“他病的要死,可他真的让我走了……”
不像你,说好了参加完庆功宴就放我走,亲一下就放我走,但你没有做到。
江陵压下长长的睫毛,摸了摸脖颈上只有薄薄一条线的疤痕。
是在浴缸里割喉留下的。
为了祁修不拿他来羞辱林熙,那个晚上,他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满心的绝望。
但他不怪祁修,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祁修先是高兴江陵没有受到虐待,然后看见他的动作,像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重逢的喜悦和庆幸一下子被浇灭了大半。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
他似乎预感到了,江陵回来的理由,会让他很难过。
“因为,我……想和谢星燃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
”
又是这样!
祁修霎时红了眼睛,从喉咙底里压出嘶哑的声音:“这句话你说过,你上次跟我也是这么说的,要和林熙在一起。
”
“那不一样!”
江陵急了,跳下床,赤脚走到了祁修的面前,隔着一道防护门,郑重道:
“我上说和林熙在一起,是想弥补他,我现在说想和谢星燃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
”
“他很快就要醒了,但如果不醒,我就等他一辈子,所以,你不许再叫我老婆啦,我不是你老婆!”
江陵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声音在治疗室一圈一圈回荡,荡的江陵脸红起来,赶紧瞥了一眼谢星燃,发现还没醒,暗暗松了一口气。
之前希望谢星燃赶快醒,现在倒希望先别醒,毕竟他和祁修说的话,太露骨了。
确定完之后,江陵把头转了回来,陡然撞见一大片浓黑的阴影。
祁修整个人趴在了防护门上,像一只被关在笼子外被激怒的野兽,自上而下死死盯着他。
若不是有这道门在,他很怀疑,祁修下一秒就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江陵后撤了半步,惊恐的情绪噎在喉咙底,便看见一滴泪水从祁修的眼底滑落。
野兽秒变伤心小狗,祁修,他他他,哭了?!
江陵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