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没什么。
”江陵垂下眼睫，用极其轻微的声音祈求道，“就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
沙发离学长太近了，只要他略一偏头，就能看见林熙苍白的面容，紧闭着的双眸，所以祁修几乎是当着林熙的面，在亵玩自己。
而林熙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和祁修，一想到这种可能，江陵便惊惶不已。
“叫老公。
”
江陵低声道：“老公，能不能换个地方。
”
少年的声音又软又糯，祁修冷笑一声，清晰的吐出一句话：“老婆，不换地方，就在这里。
”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陵闭了闭眼睛，放下勉强遮住身体的手臂，“那你，继续吧。
”
学长伤得那么重，短时间应该醒不了。
江陵垂着眸子等了一会，按在后腰的手始终没有动作，难道祁修转性了，他讶异的抬头，登时撞进一双饱含讥讽的暗紫色瞳孔。
“江陵，现在是你在求我，你难道不应该主动做点什么吗？”
“主动，做点什么？”
“对。
”祁修提起少年小巧的下巴，眼底暗潮汹涌，“比如说，主动取悦我。
”
江陵怔住了，他还没主动取悦过Alpha，以前他都是被迫……
“快一点，再晃神，你的林学长要醒了，你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副，糟糕的样子吧。
”
江陵下意识反驳，可一低头，自己坐在祁修腿上，只有一条薄薄的遮羞布，而祁修衣着整齐，军装一丝不苟，靠着沙发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他突然意识到，祁修说的是真的，这副场面，确实很糟糕。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林学长为了找他，重伤昏迷，而他要当着学长的面，取悦另一个Alpha，甚至这座沙发上，还溅着学长的血。
见少年没有动作，祁修挑了挑眉，作势要起身：“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
“等一下！我没有不愿意！”
江陵痛苦到呼吸急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缓缓抬起手臂，搭上祁修的肩膀，祁修戏谑的注视他，似乎在等待下一步。
在贴上去的前一刻，他微微转头，银发青年无声无息的，倒在血泊之中，胸口的伤口不再流血，或许是他的血即将流尽了……
江陵心头一紧，主动贴上祁修的胸口，在祁修略含讥讽的目光中，吻住了他的唇。
江陵不会接吻，只会简单的贴贴，冷硬的军装咯着敏感的皮肤，磨得很不舒服，又痒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