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自己就曾有过的隐隐不安。
什么样的心理或者精神疾病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好了?
而江予夺在承认了自己去见心理医生,也变相承认了“他们”并不存在之后,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再见面时,江予夺身上所有曾经让他产生疑问的行为,都消失了,甚至不会再在开门之前看猫眼。
程恪看了江予夺一眼。
江予夺偏过头看着他笑了笑。
“笑屁,”程恪说,“一会儿要干活呢。
”
“少爷才怕干活。
”江予夺说。
程恪笑了笑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敢再跟江予夺正面讨论这些问题,可又必须要理清头绪。
他因为觉得江予夺的“异常”跟自己有关而选择离开。
江予夺因为他的离开而迅速变得“正常”。
这种因果关系让他非常不踏实。
他突然发现,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
除了江予夺跟他之间突然变得亲密的关系。
这是他想要的,但不是现在就想要。
店里有人,几个工人正在清理装修之后的垃圾。
程恪跟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上了二楼,回过头的时候,他看到江予夺扭头盯着门外看了两三秒钟。
“现在干什么?”江予夺上了楼梯。
“我再确定一下东西摆放的位置,”程恪说,“还有二楼那套桌椅的位置,然后去买水泥什么的,还要买点儿木板,钢筋。
”
“还真是工地风啊。
”江予夺说。
“你今天不用巡街吧?”程恪问。
“不用,”江予夺笑笑,“明天有事儿,明天要去出租房那边看看,街道什么的年后还会来检查,不能让他们挑出毛病来,然后我还要去给你买生日礼物。
”
“买生日礼物?”程恪看着他。
“是啊,你过生日,难道不送礼物吗?”江予夺说。
“……你可以保密,然后给我个惊喜啊。
”程恪说。
“你觉得我会不送礼物吗?”江予夺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