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抖了抖,“你这衬衣是不是一直就没解过扣子,套头穿的?”
“不然呢。
”程恪说。
“真够懒的。
”江予夺把衬衣套到他脑袋上再把他胳膊给拽了出来。
“你穿衬衣是不是要扣扣子?”程恪问,“反正都要扣上的,还解开干嘛呢。
”
“……我没穿过衬衣。
”江予夺说。
程恪看了他一眼:“就那种最土的格子衬衣也没穿过吗?”
“你都说最土的了,我为什么要穿过,”江予夺皱皱眉,“我很土吗?陈庆才土吧?”
“别瞎说,”程恪乐了,“陈庆不土,还行。
”
“那就是我土?”江予夺瞪着他。
“我哪句话说你土了啊!”程恪说,“我就问你穿过没!”
“没。
”江予夺说。
程恪叹了口气:“这不就行了吗。
”
“关键是我不土。
”江予夺说。
“我知道了!”程恪吼了一嗓子,想想没忍住又笑了,“烦死了,走走走。
”
出门进了电梯之后,程恪靠着轿厢,看着数字,脑子里开始计划今天要做的一堆事,江予夺低头看着手机。
不过程恪发现他手指一直没往屏幕上落,手机都黑屏了他还是那个姿势,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似乎是看着电梯门中间的缝隙。
“一会儿你想吃什么?”程恪问了一句。
“随便,”江予夺说,“我吃什么都行。
”
程恪也看着门中间的缝隙,听得出江予夺并没有发呆走神,那条缝有什么可看的呢?
一直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程恪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一直盯着看的。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保安站在门口,跟他俩打了个招呼:“出去啊?”
“嗯。
”程恪笑笑。
“十四楼走廊的灯坏了吗?”江予夺突然问了一句。
“啊?”保安愣了愣,“坏了吗?没有业主反映啊,我给工程部打个电话吧,他们会叫人去看的。
”
“哦。
”江予夺应着。
“你怎么知道灯坏了?”程恪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