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屁事!”那人挣扎着想伸手往副驾上够。
江予夺扫了一眼,副驾上放着一截金属水管。
“去拿。
”江予夺把他猛地推回车里,松了手。
那人倒是听话,解了安全带,立马扑过去拿了水管,转身的时候江予夺就看出来这水管是奔着他脸戳过来的。
他伸手抄住了水管这头,把水管从那人手里抽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没怎么用劲,那人手都还保持着握水管往外捅的姿势,江予夺已经往下把水管一下插在了他裤裆那儿。
这种人江予夺见得太多,虚张声势时间长能把自己都给骗了,他看着这人:“走不走?”
“走就走!我说不走了吗?”这人没敢动,看着他,“你这样干什么!打劫啊!”
江予夺把水管往车外面一扔,退了一步,关上了车门。
车很快就发动了,接着就开出车位拐出了停车场。
江予夺把车停到这个位置上,然后点了根烟,看着停车场里一辆辆排列得一点儿也不整齐的车。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的停车场永远都是满的。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走进医院,把消毒水的味道都淹没了,每一张脸上都写着不愉快。
江予夺皱了皱眉。
是啊,医院怎么会愉快。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医院。
在他能记得却不愿意去记得的那些记忆里,医院是他真的不记得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对面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出神。
陈庆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说程恪的骨折不算太严重。
但就算不太严重,也折腾了很长时间,看到他和陈庆从停车场大门进来的时候,江予夺已经打了三次盹儿,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
他坐直了,闪了一下灯。
陈庆指了指这边,程恪捧着已经被捆好的胳膊跟他往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样?”江予夺下了车。
“船骨骨折,说固定六周,”陈庆说,“然后还开了点儿药,到时再拍个片子看看愈合得怎么,没问题了就拆了,但是之后还得有康复练习什么的……”
“船骨?”江予夺问,“船骨在哪儿啊?”
“舟骨,”程恪叹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走吧,我累死了。
”
“船和舟不是差不多么,”陈庆上了车,“你还喊累啊,我来回跑着帮你挂号交费拿药我还没说累呢。
”
“谢谢啊。
”程恪说。
“哎别谢了,你这几个小时谢了有八十多回了吧。
”陈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