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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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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夺放下东西进了卧室,拿了盏台灯出来,对着他后脑勺打开了,又在他头发上扒拉了两下:“看到了。

    ” “嗯。

    ”程恪应了一声。

     “不深,还行,现在没太出血了,不过这伤要在我头上,估计两天都止不住,”江予夺说,“我得……找个剪刀。

    ” “干嘛?”程恪吓了一跳,抬起了头。

     “头发剪掉点儿,要不怎么洗?”江予夺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了一把粉色的,小小的,圆头圆脑的儿童手工剪。

     程恪不愿意被剪成斑秃,更不愿意被这样的剪子剪成斑秃,他一把按下了江予夺手里的剪刀:“不。

    ” “不什么不?”江予夺问,“你去医院的话,医生直接给你把这片儿都剃了。

    ” “我不去医院。

    ”程恪说。

     江予夺没出声。

     “我下月有个现场表演,”程恪叹了口气,“没几天了,我总不能秃着个后脑勺去吧?” 江予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就靠这个吃饭呢?” “嗯。

    ”程恪应了一声。

     “……行吧,”江予夺放下了剪刀,“慢点儿洗吧。

    ” “谢谢。

    ”程恪说。

     江予夺应该是个处理伤口的熟练工,程恪趴在桌上,能感觉到他一点点捏起头发,再用小棉花团往上点,动作很轻,除了酒精碰到伤口时的刺痛,没再有别的戳到碰到时的疼痛了。

     程恪不知道为什么他处理自己的伤口时会是那种风卷残云的效果。

     后脑勺这点儿伤不知道弄了多长时间,酒精刺痛过后伤口就麻木了,不疼,也没什么感觉,只有头发被拨动时的轻痒。

     程恪趴在桌上莫名其妙居然有种按摩似的舒适感,客厅的暖气应该修过了,这会儿热乎乎的,他开始感觉到了困意。

     舒服得快睡着了。

     大概是被砸出脑震荡了吧。

     江予夺处理过很多伤口,自己的,别人的,他那些小兄弟受了点儿伤跑他这儿来,他都会给凑合包扎了一下。

     但这么多人里,他第一次碰到处理伤口的时候能睡着了,还能打呼噜的。

     他在这弓着个背快半小时了,腰都酸得不行了,程恪居然趴桌上睡着了!一开始他以为呼噜是喵打的,结果转头的时候看到喵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这才确定了程恪不光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这要换了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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