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阳屏着气息,倔着劲儿在内心与自己对抗,他的脸仍旧埋着不动,也不松开耳羽,直到内心挣扎有了结果,他一鼓作气伸手抓住宴云景的双手要扯开。
可下一刻,猛然感觉对方那温热的指腹轻划过他的嘴唇。
宴云景是故意的,指腹按压在那柔软处,他阴暗的内心得到片刻满足,见夏一阳背脊明显抖了一下,这让他更恶劣的心思全都冒了出来,就在爆发的边缘。
旋即“嘭”一声,夏一阳消失了,衣服裤子掉落。
宴云景双手接住鹦鹉,那些汹涌的情绪又全部收了回去。
夏一阳吓回鹦鹉形态,慌慌张张在漆黑的衣服里钻来钻去,终于拱出来,瞄见宴云景的脸,小鸟身体僵住,又小心翼翼地往回缩。
宴云景单手捧着这团鸟,把他从衣服里解救出来,又俯身拾起地上的裤子拿在另只手里,这才带着夏一阳去旁边房间。
把鹦鹉和衣服一起放在里屋床上,也不走,双手环抱,就看着在床上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小鸟。
片刻过去,才松开手,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在床上拱动的夏一阳彻底松了口气。
小鸟瘫成一团饼,蹲着发呆,背影看起来很是忧郁,好一会儿后,轻轻咂动的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他用爪子挠挠绒毛,又收起来,用瘫软的身体盖住冰凉的爪,就这么缩在偌大的床铺中央,把被褥压出一个小坑。
又过片刻,夏小鸟再次叹息,他变回人,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伸手去摸衣裳,胡乱套上上衣内.裤,又去勾裤子,却没够着,让裤子滑地上去了。
无奈,他只得转过身去抓地毯上的裤子,抬头,正对上倚在门边的宴云景。
“……………”
世界仿佛静止,夏一阳瑟缩了一下,僵硬地扯过被褥盖住光溜溜的腿,懵着脸问:“你怎么还没走?”
宴云景淡定自若:“我只是关门,没说要走。
”
夏一阳竟无言以对,低头盯着被褥上面的花纹,闭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