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坐起身,双手捧住水杯,仰头望向天空。
陆地车敞着篷,夜风微凉,却格外平静,沙子含量也少。
他身上搭着的薄毯,是从实验所带出来的。
喝了口水,夏一阳安静片刻,忽然开口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
顿了顿,歪着脑袋看旁边:“宴云景,我是鹦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起名呢?”
宴云景没抬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可能和刚做的梦有关,可我想不起来了。
”夏一阳眨眼,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水。
梦里的内容醒来后总会很快遗忘,这也不是第一次。
宴云景收起光屏,看向发呆的夏一阳:“你是送来的礼物。
”
顿了顿,改口,“曾经是。
”
“所以呢?你觉得小鸟时期的我应该有自己的名字,所以没给我起名?”夏一阳笑着抬手,在宴云景头顶轻拍两下,笑着问,“还是说,云景长官不擅长起名?”
宴云景缓缓眯起眼,没说话。
手腕上的光脑闪了又闪,帕尼欲言又止。
夏一阳没察觉,手摸摸宴云景的头发,好奇:“你的头发一直是这个颜色吗?”
他来到这个世界,见过不少发色不同的人,比如云鸽中校是浅蓝色头发,比如变成人的自己,是浅金发色。
“是遗传。
”帕尼管家轻咳一声,用电子音解释,“陛下的父亲,上一任陛下也是金发哦。
”
夏一阳恍然:“这样啊。
”
说着手下落,撩了撩宴云景额前的头发,夸赞道:“很好看。
”
宴云景一直看他,旋即握住他的手腕放下去,摘下手环递给夏一阳,交换了晶石手链,然后下车。
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夏一阳的手悬空片刻,落下,望着外面的宴云景,疑惑地眨眼。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