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隔离服可以脱了。
”
“好啊。
”夏一阳扯了扯隔离服,“确实有点重。
”
身后拉链被拉下,夏一阳脱掉手臂上的隔离服,刚弯腰要脱腿上的,突然耳边嗡鸣,大脑晕眩,眼前顿时一黑。
他踉跄两步,宴云景伸手扶着他的肩,稳住后那些症状又都消失了。
他盯着沙地,脱掉腿上的隔离服,起身恍惚了两秒:“好奇怪。
”
宴云景也脱掉隔离服,看向他:“怎么了?”
夏一阳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隔离服收起,与针管分开放,由宴云景提着。
两人并肩往回走,还剩最后两公里时,夏一阳落后了些,他低着头跟在宴云景身后,抿着唇,脑袋晕乎乎的。
他的异样被宴云景察觉,走在前面的人停下,慢跟在后的夏一阳一头撞了上去,后退两步被拉住,仰起头缓慢眨眼,看清宴云景的脸,露出笑:“到了吗?”
他早已对路程没了概念,全程靠帕尼管家导航,可此刻耳朵像蒙了层雾,听得模模糊糊。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在宴云景眼中十分不对劲。
宴云景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夏一阳后背颤抖,立刻捧住那只手,用脸蹭了蹭手心,嗓音迷糊:“你的手好凉快啊……”
手心被滚烫贴蹭着,宴云景想抽离,却感觉手腕被紧紧抓住。
他蹙起眉注视夏一阳:“哪里不舒服?”
夏一阳迷迷糊糊“唔”了一声,脸颊滚烫,嘴唇也红,脖子和耳朵也整片红透,状态十分奇怪。
他的上下唇轻碰,睁开眼睛,眼里蒙着层雾,只能看见宴云景模糊的身影:“我……”
他觉得难受,心脏和胸腔闷得慌。
“嘭”一声,紧抓宴云景手腕的夏一阳瞬间消失,宴云景动作很快很轻,兜住下落的衣服,从中找出了小鸟。
夏一阳窝在手心,呼吸微微急促,团成一团,紧贴着宴云景的手一动不动,眼睛眯成条缝。
宴云景拇指揉了揉鹦鹉肚羽:“夏一阳?”
嗓音轻了几分,“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回应,小鸟直用头轻轻蹭着他的手,嘴里发出弱弱的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