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朝长剑上的梅铎美岸涌去。
转眼,梅铎美岸就被虫群淹没,啃噬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西维拉站起身,长发垂至腹部,目光落在宴云景身上,随后缓缓下移,看向衣袋里的夏一阳:“你也是,好久不见。
”
这话夏一阳从前听过,还没等他细想其中含义,那边的虫群像是受到惊吓,迅速撤回西维拉身边。
此时,梅铎美岸已被啃食得面目全非。
宴云景视线冰冷,目光扫过西维拉的耳羽:“你是异形还是虫?”
西维拉微笑,可怕的是,她的笑容竟含着几分纯真:“都不是。
”
说着她那双耳羽缓慢盈动,像在和众人打招呼:“如您所见,我是一只鸟。
”
宴云景眼底暗沉:“人是你杀的?”
西维拉点头:“是。
”
“这可是孤儿院!那些孩子去哪儿了?”苏利时捏紧拳头,怒视阶梯上的西维拉。
从进来起,他们看见的死者都是成年人,没见到一个孩子。
“这些话,你应该去问那些死掉的家伙。
”西维拉把厚厚的相册抱紧在怀,笑,“很久以前,我也是这里的孩子啊。
”
苏利时脸色凝固:“你是说,你不知道孩子们的下落?”
西维拉不说话了。
“为什么要杀这些人?”云鸽发问。
“因为他们都该死。
”西维拉的手轻轻抚摸隆起的腹部,低头喃喃,“这里的人都该死,人类都不得好死。
”
“为什么啊?人类哪里招惹你了?”安妮蕾亚吼道,声音不大,却用尽了力气。
军官们看向她,只见她牙齿打着战,既害怕又坚持说道,“总得有个理由吧?要是只为满足你杀人的乐趣,那你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可我本来就是个怪物。
”西维拉看向安妮蕾亚,满脸疑惑,“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抢走了休?那种男人不值得你维护,况且他已经死了。
”
安妮蕾亚瞬间僵住,眼睛睁圆。
“所以,休是你杀的?”宴云景问。
“是。
”西维拉坦然承认,甚至还笑了笑,“他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
云鸽凝视她:“什么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