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了他自己本身。
汹涌到外溢的情绪通过精神力不可避免的波动被人鱼捕捉到,但他并不能理解这种情绪,只是放下了手里快没电的平板,歪过头看着宴戈:“?”
他也听到了心跳声,忍不住伸出脑袋朝宴戈的胸口靠去,宴戈上前一步,把他抱在自己的胸口,十分克制地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嗯?”
人鱼抬起头看着他,但是没有挣扎。
宴戈的声音有些哑:“好久不见。
”
“真的……好久了。
”
不过这种温情却没有延续多久。
宴戈很快就意识到,人鱼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平板上,对于水池工程的兴趣转瞬即逝。
他记着严博的话,手没怎么乱动,但是埋在被子里的鱼尾开始甩来甩去。
最开始宴戈以为他是热了人鱼喜阴,病房里始终开着冷气,温度比外面要低上一些但帮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却被长尾鳍勾住了手腕。
并不用力,像是不小心碰到的,勾了一下就立刻甩走,但在宴戈想要抽回手的时候,他又勾了一下,这一次缠牢了。
就是故意的。
宴戈抬起眼看着人鱼,对方的眼睛却不敢回视,飘来飘去,但等了一会儿宴戈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人鱼终于没有耐心了,伸出手指去碰碰宴戈的手,轻轻“啊”了一声。
宴戈知道他想要什么,人鱼从来都是直白的,无论是喜欢、讨厌,还是欲望。
只是……他该满足吗?
人鱼醒过来才没几个小时,虽然状态看着不错,但严博也说了还需要观察,或许明天可以先停掉输血,但营养液还得维持,可能要一直持续到到水池完工之前。
不过宴戈很快就想通了,如果人鱼表达出明确的意愿,他就应该给予。
他很清楚人鱼身体的特殊,性爱和精液是他的营养剂,哨兵的精神力越多,自然越好。
前段时间宴戈时不时会放出狮子来安抚虞知乐,人鱼能醒来,和这种精神力的传递有必然联系。
宴戈转身锁上了病房的门,再回来的时候,外套已经脱下挂在了一边。
人鱼知道他期待的事情就要来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宴戈,没有人类的伦理道德观念的他,对性从来没有羞耻,他现在的表情和其他人看到美食是差不多的。
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做爱,实在是少有的事。
宴戈在人鱼毫不掩饰的期待下,莫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即将被拆食入腹的家伙。
人鱼的手动不了,自然是用不了他最喜欢的骑乘式,宴戈跪在床上,双腿分开在鱼尾两侧,阴影投在人鱼上半身,体型差让人鱼看起来像是完全被哨兵罩住了,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而人鱼不仅没有退意,反而更兴奋了,在宴戈还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覆在穴口的鳞片就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宴戈的后槽牙有点痒,他们的小军医本人有多内向又容易害羞,人鱼就有多……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