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来不及重新审视这件事的意义，柯秦海和洛楠青异口同声地问：“他说了什么？”
林希挠了挠头。
脑海里的话语是支离破碎的词句，完全不成逻辑，他实在不理解，只能逐字逐句地复述：“困，渴，饿，想回去，精神力，还有……哥哥？”
在他复述的同时，柯秦海和洛楠青也尝试放出自己的精神体靠近人鱼，但果不其然，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听到任何声音，和人鱼无法达成精神力共感。
人鱼传达出的前三个词都是负面状态，显然是当下人鱼的感受，看起来输液只是堪堪止住了情况的恶化，并没有让人鱼真的好转起来。
后三个或许是人鱼想要的东西，只是“想回去”让人非常摸不着头脑，柯秦海倾向于人鱼想要回到虞知乐的精神世界，因为以前严博说过，当虞知乐以人形出现的时候，人鱼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相当于是靠沉睡充能。
想要精神力也可以理解，几乎所有的治愈系向导，都是靠为伤者输送自己的精神力来完成治愈的，那么反推，人鱼受伤的时候，也需要吸收别人的精神力以完成疗愈。
但林希尝试了一下，人鱼完全不吸收他的精神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治愈等级太低了。
而高等级的柯羽梦也失败了，因为她本人并不是治愈系向导。
至于最后的那句“哥哥”，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尽管虞知乐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但人事资料上显示他并没有兄弟姐妹，在这个生育率极低的时代，他也没有任何堂亲，是家里独到不能再独的独苗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联系上虞知乐的父母才能知道了。
而洛楠青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你确定，他说的是哥哥吗？”
“……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同音字呢？”
会议的内容很繁杂。
于情于理，清剿行动是第三军擅自搞出来的，怎么样都不应该堂堂元帅来替他们收尾。
当然，秦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也知道虞知乐被雇佣兵带走的事，而且并不介意帮自己儿子擦屁股，只不过儿子是儿子，面对宴戈这个低他一级又小他十来岁的年轻上将，他只有公事公办的严格，以及高等级哨兵之间，永远不可能抹去的那种彼此针对的气场。
无论是关于后续人员的安置还是如何应对帝国军部的问责，秦洋抛下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宴戈的回答倒是做到了滴水不漏，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