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乐立刻坐起身:“这样不行的,那我……”
但他还没说什么,就被洛楠青按了回去。
年轻的新兵脸色严肃,一边帮人掖好被角,一边说:“没事的,我们的伤不算严重,已经安排了其他向导每天替我们梳理精神域。
我的情况比他们两个好一些,大概再过两周就可以完全恢复。
宴上将准备将剩下的勘查任务集中在三天内完成,之后我们就返回首都,没问题的。
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其实我们三个仍然能够战斗。
”
为了逗一下虞知乐,他故意用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我们哪怕只能发挥75%的战斗力,也可以秒杀其他人了好吧。
”
他看虞知乐眉眼间的忧虑仍然没有散去,站起身,凑到他面前,几乎是哄他:“你就专心养病,好不好?你好了,我们才会好。
”
被比自己小四岁的后辈这么哄,虞知乐的脸有点热,他微微转过头,不敢看洛楠青的眼睛。
他过高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做甩手掌柜,抿了抿嘴,问:“是上将这么安排的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这个安排自然是询问过多方意见,不过最后拍板的是宴戈。
洛楠青发现,虞知乐对宴戈的依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之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
但是联想到那些穿出来的流言,他突然感觉,或许这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思考只在几秒间。
洛楠青有一种强烈的念头,认为自己需要搞清楚这件事。
而他也不擅长打太极,直接问道:“你和宴上将之间,有过什么约定吗?”
“嗯?”虞知乐没有理解,又回过头看他。
“就是,退伍之后,”如果没有因战而致伤残的话,退伍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很久,“有想过登记匹配吗……?”
虞知乐愣了几秒,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后,脸“噌”地红了。
他一直隐约知道,第三军里不少哨兵对他抱有好感,尤其是宴戈和柯秦海,现在还要加上洛楠青。
不过考虑到精神力与荷尔蒙的关系,他一直觉得这只是本能在作怪。
于他自己而言,宴戈对他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刚觉醒那几年,但他们从来没有捅破过。
这一层脆弱的、微妙的窗户纸,是他们之间维持平和的关键,这不仅仅是因为虞知乐作为需要给所有人提供治疗的军医,不能被单个哨兵匹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被子底下的手篡紧了衣角,他低下头:“你觉得,我和人鱼,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洛楠青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转到了这里,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