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边跑边笑的孩子,薛诺忍不住说道:“小白那家伙脑子还是挺不错的,这边市的事儿还真叫他给办成了。
”
沈却伸手接过她解下的披风放在一旁,闻言也是感慨。
“当初他说要与南越通商,再将周围一些部族也拉进来时,我还觉得是异想天开。
”
那会儿朔州刚打完仗不久,南越没少趁着朔雍关兵力调走攻入大业境内滋扰,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打疼了南越将人撵了回去,谁知道白锦元来了一趟朔州,在这边鼓捣了一通就提出通商的事来。
那会儿别说是朔州这边的军将不答应,就连薛诺和沈却它们也觉得这事不靠谱,他们跟南越本就有仇,早晚恐怕还会有一场大战,可白锦元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那小子吊儿郎当地说:
“打仗怎么了,打仗就不能做生意了?”
“朔州要休养生息,要尽快自给自足,那总得替这边找一条来钱的路子,难不成还真想靠着朝里那点儿挤出来的银子,还是等着来年天暖春种?”
白锦元对于那些谋士给出的所谓耕种养民的话嗤之以鼻,他不是瞧不起耕种,只是当时朔州百废待兴,比起开荒种田,他有更来钱的方法。
沈却到现在都还记得白锦元当着所有人面前指点江山的模样。
他说朔州三面环山,那山里头多的是能赚银子的东西。
他说这里无论是南越、大业往来,还是西边那些部族出入,都得经朔雍关官道,而朔州边城就是最天然的大型坊市,是别的地方求都求不来的好地方。
白锦元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愣是拿到了南越边关通行文书,连带着还有南越皇室准允两国往来交易的文牒,然后笑眯眯地拍到桌子上,朝着那些朔州城内原本跟南越有着世仇的将领说道:
“咱们是跟南越有仇,可又不是跟银子有仇,与其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