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厮混惯了,不懂京中规矩,伍大人见谅。
”
伍金良倒没小气到跟一个江湖匪气极重的人计较,况且这人还是沈却的朋友,刚才又冒险帮他审出了刺客来路。
他只是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邱长青,这整个九黎山猎场早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这人先前显然是没露过面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直到安国公审问了那重伤的刺客,有些沉重地领着沈却和伍金良,跟随太子一起再次去了皇帐,将审问出来的事情告知天庆帝后,伍金良就没了心思去想这事、
天庆帝靠在临时搭建的软榻上,神色阴沉难辨:“你说,这次行刺的主使是西陵王?”
“那刺客是这般招供的。
”
安国公回道,“他说他是奉西陵王之命入京,后来便一直与其他几名细作潜伏在京中,以暗探身份替西陵王传递京中消息。
”
“据他所说,他上京之前西陵王并未交代他行刺之事,此次刺杀陛下乃是临时起意,所以才会布置不够周全……”
安国公的话让天庆帝盛怒,抬脚便踹翻身前之物,胸口起伏时怒声道:“还不够周全,连朕身边都混进了他的人,他还想怎样周全?!”
西陵王,他好大的胆子!!
伍金良面对盛怒之下的天庆帝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太子和沈却也是站在一旁没说话。
帐中伺候的人跪了一地,最后还是安国公开口劝了句:“陛下息怒,当心龙体。
”
天庆帝怒道:“朕怎么息怒?那狗胆贼子都欺到朕头上来了,竟还敢命人行刺想要取要朕性命,朕若再容了他,岂不是将来有一天连这江山也要拱手让给他袁望山?”
“他盘踞朔州多年,拥兵自重不敬圣意,朕都忍了,可他得寸进尺,这次哪怕拼着战事一起朕也非得要了他的命……”
“陛下!”
安国公没等天庆帝把话说完,就皱眉说道:“西陵王拥兵三十万,整个朔州尽在他手,且朔州一旦战事一起,朔雍关便无人驻守,南越必会趁虚而入,陛下要面对的何止是西陵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