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天闻言想起沈长荣那性子,迟疑了下到底没再开口。
沈忠康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我会找机会跟陛下请了调令,就说让他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在吏部调令下来之前不用跟他说,免得他闹事。
”
沈正天和沈却都是点点头:“好。
”
沈忠康又问了几句马场里的事情,知道萧池没有抓着活口,连带着那些人去马场的目的也不知道,事后更是不翼而飞,他和沈正天也是觉得那马场里必定有人与那些人同谋,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到底是谁。
三人都是各自猜测,却又无法确定,到后来索性只能等着萧池那头去查。
等夜色渐深时,大夫人邹氏送了些好克化的吃食过来,关心了一番沈却二人的伤势后,沈正天才跟着她一起离开。
沈忠康端着大儿媳妇儿送过来的雉羹喝了一口,端着碗朝着门前道:“你们先下去,孙伯,守着门前。
”
抱朴和姜成他们都是退了下去。
孙伯走到门前将门闭上后,径直站在门口。
沈忠康将碗放在桌上,抬眼看向薛诺。
沈却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看她。
薛诺:“……”
就知道会有三堂会审。
碗里香软的雉羹被二人盯得有些难以下咽,可她身体却有些遭不住。
薛诺还是将碗里东西吃完,等填饱了肚子,感觉到血融丹解药服用之后的虚弱感被压下去了一些之后,她才撑着软垫挪了挪身子,稍一起身扯到伤口就疼地“嘶”了声。
沈却指尖动了动,转瞬就压了下来,告诉自己这小混蛋惯会卖惨绝不能被骗。
薛诺无奈:“你们别这么盯着我,我慌。
”
沈却冷言:“我看你心宽的很,还能吃下去一整碗雉羹,哪里慌了?”
薛诺:“……”
老实人生气时嘴巴才毒,她默默扭头看向老爷子说道,
“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马场里面混进去的是什么人,掉崖是意外,我没害您孙儿孙女。
”
“我知道,你这小子这般奸猾,不会拿你自己的命冒险。
”
“……”
薛诺翻了翻眼皮,“老爷子,咱们说话归说话,可不带还骂人的。
”
“我这儿身份瞒得死死的,打从入京之后就没跟人结过仇,要说起来今天这事我可是帮您家大孙子挡了灾,您不谢谢我也就算了,可不带还骂我的。
”
沈老爷子见她歪着脑袋枕在胳膊上吊着眉眼,直接嗤笑了声:“不装了?”
“害!”薛诺笑得一脸无辜,“您老这么精明,公子也是睿智,我哪能瞒得过你们?”
沈却冷笑着就将她的马屁给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