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是朝中大事,其中涉及利益绝非一点半点,陛下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这么乱着,而且这几年漕运贪腐之事久悬不决,陛下怕是也想要趁此机会肃清漕运。
”
私盐一案就是缺口。
沈却闻言心中突然一跳,猛的想起詹长冬来。
原来他的目的在此。
搅乱漕运浑水,挑起朱英跟郭跃光争斗,借着朱英之力压着徐立甄,他从未想过朱英真能将那两人如何,他不过是不想将私盐之事在江南解决,而是直接搬进京城闹上朝堂。
詹长冬意在陛下!
沈却脸色瞬变,连忙朝着沈忠康说道:“祖父,您等我一下。
”
他慌忙起身走到一旁,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詹长冬留给他的那封信后,这才转身回来将信递给了沈忠康。
沈忠康疑惑:“这是?”
“我离开祁镇前,朱英手下的府佐詹长冬让人给我送来这封信。
”
沈却脸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我当初将账册送给朱英,就是因为知道詹长冬跟崔乐有仇,徐立甄与崔乐联手,詹长冬必不会坐视不理。
”
“他让人送信给我时,我曾以为这信是给我的,可如今想来,他怕是想要借我的手将信转交给您。
”
沈忠康目光微变,他当然知道詹长冬是谁,也知道他跟崔乐之间的关系,他连忙将信打开来仔细看了起来。
等看完之后,目光才落在被红圈框起来的“朱英”二字之上。
“原来是他。
”
他就说私盐的事情怎会越闹越大,甚至波及整个漕运上下。
那朱英往日里也不是那般冒进之人,就算想要借机拉下郭跃光,也不该明面上与他撕破脸皮,甚至将郭跃光推到了徐立甄那边。
沈忠康今日下朝之后见到太子时,还曾跟太子说过漕运的事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