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68章

首页
    白:“他葬在哪里?” “延陵。

    ” 他手中抖得越发厉害,突然就爆发出来:“延陵,他就在延陵,为什么不来找我,明明病的都快要死了,还撑着面子不肯放吗?” “当初我让他去留在詹家老宅那边,他偏要半路上跑了,如今却病死在外面,他……混帐……” 薛诺听着詹长冬低骂着,咬牙切齿,像是恨极了。

     可他声音却抖得厉害,一双眼睛也红了。

     薛诺喉间也有些沙哑:“薛爹爹说,他是朝廷钦犯,他要是带着我去了詹家老宅,会连累詹四叔一家老小。

    ” “他说你们吵了半辈子,要不是四年前走投无路险些被人抓到,他也不会去见你给你惹麻烦,结果还是连累了你。

    ” 第50章露馅? “放屁!我是自己遭人算计才会丢了官,跟他有什么关系?!” 詹长冬又恨又恼,怒骂着薛忱自以为是,骂他病死活该,骂他混帐东西,可骂过之后,声音却渐渐哽咽,片刻后忍不住捂着脸, “我能帮他的……我明明能帮他的……” “什么狗屁钦犯,什么谋逆,我知道他不是……” 詹长冬喉间像是压着什么,每说一个字时都带着泣音,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人觉得压抑至极,隐约还能看到他脸上有水迹。

     旁边薛诺紧抿着唇扭过头去,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薛忱和詹长冬相识于年少,都在云麓书院求学,他们同时进入书院,住同一间监舍,拜了同一个先生,为着院中首席的位置谁也不服气谁。

     两人脾气不和,性情不同,观念相斥,就连平日里在课堂上辨理都能大战三百回合。

     薛忱跟詹长冬像极了宿敌见了面就眼红,两人对掐了三年,后来一起应试中了举人,这份孽缘就一路从书院杀到了翰林院。

     等到两人都在朝中各有成就时,依旧谁也不服谁。

     薛诺还记得,薛爹爹跟她说起过往的事情时,这个跟他掐架掐到脸红脖子粗的詹四叔总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嘴里明明骂着詹长冬是铁公鸡,骂他小气鬼,可眼里却是带着笑的。

     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能够遇见一个爱到不顾所有愿意追随的人,还有一个亦敌亦友的知己。

     夜色微凉,冷风吹湖面时飒飒作响。

     詹长冬过了许久才稳住了情绪,红着眼说道:“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他死了也好,省的活着碍眼!” 薛诺抿抿唇没说话。

     他又道:“那你呢,为什么跟着沈家的人?”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