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聪一拳打了过去。
徐老爷心满意足地接了这一拳。
第二日,事情传出去就变成这样了:薛将军上门恐吓徐参知,暴力事件再次上演。
没过几天,内阁通过官人下发的朱砂批示:殴打朝廷命官乃为重罪,教而不改无悔过之心,罪上加罪,应革职查办,感念薛少聪战功赫赫,现命其面壁思过,保留辅国将军一爵,镇守云州,三年内不得回京。
刘阁老亲自来徐府探望,徐老爷立马从榻上爬起来。
本来只是受点皮肉伤,压根没什么大碍。
刘阁老先是慰问寒暄几句,而后直入话题:“薛少聪下放云州,薛家在京杭运河的事情上,就再无话语权。
徐公这招釜底抽薪,用得极妙。
”
徐老爷颔首微笑,“阁老谬赞。
此事能成,多亏阁老从中周旋,不然光靠徐某一人之力,岂能成事?“
刘阁老笑道:“徐公身先士卒的精神,着实让老夫佩服。
”
说的是亲自上阵挨打的事了,语气不紧不慢,倒颇有几分考究之意。
毕竟,满朝文武能用这种这种简单粗暴招数来对付人的,也就徐老爷一人了。
徐老爷淡定自若,道:“对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之法,薛少聪军功在身,手握一万薛家军,轻易不能动之。
下放云州,离开望京,乃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薛家的背后是沈家,薛少聪走了,沈家在京中的势力便得以削弱。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之。
”
刘阁老瞥眼瞧他,并未多言,只笑着说了一句:“就官职和权势而言,沈丞相在你之上。
”
徐老爷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绕案至刘阁老跟前,施施然一鞠躬,揖手道:“入阁后,徐某之上,只有一人,乃刘阁老是也。
”
刘阁老起身拍拍他的肩,一捋白胡子,道:“如今望京之中,传教风雅之气盛行,我虽老了,却也还想收个学生,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且也担心别人看不上我这个糟老头子。
”
徐老爷毫不犹豫行拜师礼:“学生不才,敬请老师赐教。
”
刘阁老一把扶起徐老爷。
自是一番相谈甚欢。
走前,徐老爷亲自去送,刘阁老走出去了又辗转回来,问:“薛少聪克扣军饷和霸占民居民宅的事,你是如何得知?”正因为有了这个导火线,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好戏。
徐老爷道:“金科状元冯简,阁老可有印象?”
刘阁老点头。
这个人他记得,以雪覆身背书的寒门之子,当年他还当众夸赞此人吃苦耐劳,当为表率。
下面的人向来喜欢阿谀奉承,因着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