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摸摸她的头,“等你好好念完书,养得起你娘那天,你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你想是一回事,你娘怎么想又是一回事,你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套在别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你娘,也不行。
”
徐芽若是因为这件事,从此走上叛逆不归路,极有可能是毁灭性的。
孩子有气,孩子记恨,便会想着报复。
“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抱着这样的想法,可能会做出很多傻事来。
徐冉鼻子一酸,想起自己的高中好友来。
那是个开朗爱笑的女孩,学习成绩特别好,大家都说她以后肯定会上清华北大。
高中那年,却因亲眼目睹父亲出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成绩一落千丈。
她说:“我要报复我爸。
”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那是徐冉最后一次见到她。
她家里人疯了一样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有人说她吞安眠药死了,有人说她去别的城市隐姓埋名了。
她受了怎样的打击,徐冉无法体会,但在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徐冉总是会想起她来。
觉得她自私觉得她中二,怎么能扔下家里人就那么跑了?就因为一句狗血的报复,然后就赌上自己的人生?她有没有想过她妈?有没有想过那些交好的朋友?
如果给一次重来的机会,徐冉一定要狠狠打醒她。
徐冉回过神,听得徐芽问她:“那我娘她知道我爹偷女人后,会想和他和离吗?”
徐冉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你可以亲自问问她。
”
徐芽缩缩脖子。
她不敢问,她怕她娘一气之下又要在病榻上躺好几天。
徐芽越想越急,想着想着眼泪又出来了,含泪问徐冉:“冉堂姐,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仇恨总是需要得到发泄的。
以德报怨那是圣人所为。
她们是凡人,不是圣人。
徐冉凑过去,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声音又细又轻,却透出一抹利刃的寒光。
“当然不是,你可以找人将你爹暴打一顿,再把他在外头养的女人暴打一顿,打完了之后去找你祖母,求她以后将管家权给你娘,然后偷偷地将家里的田地都转到你和你娘的名下。
”
徐芽听完后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可是冉堂姐,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