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徐冉一听即懂。
两地贸易出个海很正常,毕竟又不远,但若要翻到海的那一头,说不定还要无止境地漂下去,没有确切目标地的,就这么出海了,以个人名义还行,但若以国家之名,除非已经有人以实际行动证明此举的可行性,不然凭什么支持。
徐冉点头,不再说刘夫子的事。
忽地想起一事,小心翼翼瞧太子一眼,问:“殿下,你呢,你的志向是什么?”
太子侧身斜躺在软榻上,放下书看她。
“孤的志向,岂可告知你?”
徐冉怏怏吐吐舌,就知道问错话了,自讨没趣。
正要背过身去看书,却听得他穿鞋的声音。
一步一步,皂靴蹭地的声音终是停了下来。
太子立在她身后,声音淡然:“你怎么不接着问了?素日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哪去了?”
徐冉努努嘴,心中腹诽:不就上次追问了魏国使臣的事吗,哪里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但既然他这般说了,她肯定要配合一二的。
抬头问。
“殿下的志向是什么?”
太子抬了抬下巴,语气傲然,掷地有声:“孤的志向,自然是一统天下。
”
徐冉捧场鼓掌:“好志向!”王朝霸业什么的,没问题!做男人,就要够拽够酷够炫!
学神他完全可以靠脸实力征服天下的!只要一声吆喝,无论男女老少肯定直奔他怀!
太子睨她一眼,觉得她这模样实在好笑,索性回榻一卧。
神情这般夸张,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的。
身后没了动静,徐冉耸耸肩继续看书。
学神最近有点奇怪,放着里面的床不睡,跑到拢道里睡软榻,搞得她压力很大啊…
近几次的策论堂外题,徐冉明显有进步。
虽然只提高了一点点,但刘夫子已经很欣慰了。
徐冉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加提点,她自有她的造化。
策论之才急不来,需得一步步来。
只要她能多多放宽眼界,应付幼学策论题,没有多大问题。
刘夫子想起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