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合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于文海的想法,即使她猜不中十分也猜中了七八分。
于文海是大愚若智,看起来偶尔犯蠢,其实是偶尔聪明,就譬如现在。
不道歉固然能免受羞辱,运作一番还能博个好名声,转头去走老路累积个十几二十年再选议员进政界,未必就没有大的前途。
可问题在于,他是个保皇派,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自视甚高、自诩贵族的保皇派。
无论是检察官还是人权律师都不是那么好当的,于文海没有那个自知之明但她知道,于文海既吃不了苦,也没有耐心,更没有正直到可以不走邪门歪道。
“好了没事了,大家别看了。
”
虞秀凝敷衍地让围观宾客散去,私底下聊什么她不管,但再围观姜愈白她怕自己的生日真不用过了。
她赶完人回头看姜愈白,见她还气鼓鼓的,无奈道:“姜愈白,我都帮你把人赶跑了,你还生气啊?”
庄晏合听到了虞秀凝的话,没有再想下去。
转眼看到姜愈白臭到极致的脸色,心下不禁叹了口气。
那些都是未来的事,眼下这还有个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于文海说的那些话难听是难听了些,但联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知道姜愈白心里肯定是清楚的,否则之前不会是那样的表现,只是这话由别人还是一个追求过她的别人说出来,那在姜愈白心里就会是个大疙瘩。
庄晏合想到这里更是对于文海恼怒不已,对方是一走了之了,但她这个闷亏不得不吃下。
“他又没和我道歉,我还不能生气了?”姜愈白感受到庄晏合的目光,却没有回应她,抬眼不满地看着虞秀凝,“你是不是故意找他来羞辱我?”
没想到连姜愈白都这么想,虞秀凝大喊冤枉:“我是真不知道啊!找他在我的生日会上羞辱你,我吃饱了没事干啊?你知道的,我干什么都喜欢亲自上阵!”
姜愈白一想也是,脸色缓和了一些:“虞叔叔会开除他吧?”
“那么蠢,我爸也不敢留啊。
”
“对不起虞小姐。
”
庄晏合这句道歉不止是因为这宴会上的争执,也是为父亲那封推荐信。
虞秀凝挥了挥手:“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是你学长找茬,和你没关系。
”
她说完咂摸着嘴感觉有点不对,再去看姜愈白,只见她稍微缓和的脸又紧绷起来,面色铁青。
庄晏合看着虞秀凝无辜的模样,